岳文瑾清清嗓子,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证据?”
傅二婶白着脸,搜干净了脑子,也搜不出一句话来。周围稀稀拉拉跪了一片的人都拿怨毒的眼神看傅二婶——要不是你喊傅招娣偷银子,我们至于急哄哄地跑过来,被岳大人拿住吗?
好啊,都被你害死了!
傅二婶慌忙摇头,捂着胸口,又要装心痛晕过去了。
傅薇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手在傅二婶的人中狠狠一掐,傅二婶死死闭着眼,痛得浑身发抖,也不敢睁开。
“没救了。”傅薇凉凉说,“抬出去,埋了吧。”
傅二婶这一出,在村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你听说了没?傅家二房那个女人诬陷傅招娣偷了她的银子,被一个姓岳的大人抓了个正着呢!”
“不可能吧?我看她人还不错啊!”
“怎么不是?我就说傅家的二房不对,当年她男人整天整天地在城里赌,那钱是哪来的?傅家大房给城里贵人看过病,我看也少不了银子!现在傅招娣她姐弟俩过得那么苦,那银子啊,准是被二房赌没了。”
“我觉得也是。”
傅二叔抽着旱烟,趿拉着鞋,从嚼舌根的女人身边走过。那群女人用挑剔地眼神把他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末了纷纷说:“人看着忠厚,没想到是个丧良心的东西。”
“对啊对啊,我还当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呢。”有个女人掩着嘴唇,吃吃笑道,“喂,你大哥的棺材钱用的舒服吗?”
傅二叔眼睛通红,挥着拳头就要打人。那些女人一边喊着“傅家的打人啦”,一边四散而逃。傅二叔讨了个没去,悻悻放下拳头,弯着腰,趿拉着鞋走了。
傅二婶躲在被子里,面冲着墙,挤眉弄眼地硬摆出个哭脸,就等她男人回来,好大哭一阵,诉个苦,傅二叔一心软,必定就不再找她麻烦。
傅二婶左等右等,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没听见傅二叔推门的声音。她只好从床上下来,点上火,开始烧饭。傅二婶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傅招娣站在那岳大人身边,挺胸抬头地,就跟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模一样,哪有半点以前畏畏缩缩的样子?整个就像她那个下贱的娘!
一想起傅招娣的娘,傅二婶就恨的牙痒痒。她拿锅铲敲着锅,发出响亮地“铛铛”声。那女人趾高气扬的又怎么样?她不还是折磨了她的一双儿女整整八年吗?
傅二婶想得正起劲,忍不住得意洋洋起来。突然,她听到了傅二叔的脚步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