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空了的手,指形很好看,筋是筋骨是骨,只是指甲盖上清一色的没有月牙。
这时候,怀里的猫“呜呜”叫着,陈歌低头安抚,再抬眼时,已经没了那青年的身影。
下午没课,陈歌回来的早。
将一本新华字典翻了三十几页,床头柏木柜上放着的手机响了,是他吗?陈歌犹疑着小跑着过去。
拾起手机,来电显示是0字开头的座机号,营销推广常用的号码开头。
她心情陡然落下去,却也没挂断,将手机放回去,听着那铃声。直到半分钟过去,铃歇了、屏幕熄了,她才怅然若失地坐在床边,不是他打来的……
“喵呜”,伴随着猫叫声,还有爪子叩打着阳台门的声响,成功让陈歌回了神。
猫?早晨的记忆清晰涌进脑中,貌似她从一个酒鬼那里,得了一只猫。陈歌歉疚地打开阳台的门,那只猫病恹恹的,陈歌连声说了好几个‘抱歉’,用一旁挂钩上的布巾擦干净手,这才将它抱起来。
她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这只猫皮毛脏兮兮的,好几处更是黑不溜秋的黏腻,压根分不清原本的颜色。
“你一定是饿了吧?”陈歌问完,自顾将它放在客厅的茶几旁,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出半袋火腿肠来,仔细用刀将火腿切碎,找了一只平日里捣蒜的小碗,盛着火腿片端了过去。
那碗火腿甫一被她放在地上,那只猫便扑上去,动作大到差点儿掀翻了碗,显然是饿得狠了。陈歌半屈着腿蹲下身子,见它吃饱撑圆了肚皮,这才笑着将它抱去盥洗室。令她讶然的是,一般的猫儿怕水,这只倒是极为享受。清水出芙蓉。陈歌抱着洗完澡的猫儿,惊叹道:“现在看着像是一只家猫了。”
这只猫是一只毛色纯白的波斯猫,原本迷蒙眼珠此刻一眨不眨地看向她,在盥洗室的灯光下,透出幽幽的绀碧色。
早上倒是没注意,陈歌怔了一下,嗟叹道:“很漂亮。”
她用吹风机替猫儿烘干皮毛,那猫儿也不躲避,舒服地趴在洗手台享受着国宾级服务。
夜深了,一人一猫在灯下看书。
陈歌发现,这只猫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或许可以劝说顾方淮留下它。
她心里打定主意,听到手机铃声又响了,脚边的猫蹭了蹭她,似乎示意她去接。
陈歌取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嘴角扬了扬,右手的拇指滑到绿色的接听键,温温柔柔叫了一声,“晚晚。”
“大晚上的吵着你没,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