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反而越加有些不屑,“歹心也罢,可是你今日的的确确对我的孩儿造成了伤害,让我平白着急一场,这样的气我总不能就让它这么过去,往后我还如何确保我琦哥儿安危?”
“三婶,”成妧也是见那乳母着实可怜,自来前来做人家乳母的都是放着家里有的孩儿不喂来喂旁家的,乳母自作主张带成琦出府本也是错,可是罪不至此,“到底琦儿也无事,也当做是为琦哥儿积德,这乳母只放还归家去便是,也无需这么大动干戈,倒叫外间的人议论府上。”
王氏也出来相劝道:“都说三弟妹菩萨心肠,如今若是为难这么一个乳母,岂非叫人大吃一惊,到底名誉也是扫地。”
邹氏纵然心底不服,可是叫这么些人都瞧着,劝慰着也不好当面发作,便也只得道:“我知晓你们的意思,左右我也不是难说话的人,那便逐她出去,这辈子都不许她碰琦儿一更汗毛。”
待所有的人都以为只是虚惊一场,准备退下时,成妧也低下头自那夜色里转身。
邹氏却在这时候朝着成妧道:“阿妧且等等,我陪阿妧一道回去,方才忧心琦儿还没有好好谢过阿妧,已是失礼。”
成妧回头,邹氏立在那人影幢幢之内,后边是提着灯笼的仆妇,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晦暗,看来邹氏心里头已经回转过味来了。
其余人都是不知道的,只当做邹氏已经清醒过来当真是要谢过翠衣。
成妧抿唇,点点头道:“只要婶婶不觉得困乏了,陪阿妧走一尘也无事。”
如此那邹氏方才跟上来,只走在成妧之后,待王氏太夫人都回去之后,二人又寂静无言的走了片刻。
邹氏才悠悠然开口道:“这便是阿妧的意思么?”
成妧微微偏过头,看着邹氏的侧脸,其实一直到现如今,邹氏面目依旧是记忆里那般温润,不过撕下伪装之后带着凉薄。
成妧只笑道:“婶婶说的是什么?倒叫阿妧不是十分明白了。”
那邹氏便在这时走上前来一把握住成妧的手腕,她手下用力疼的成妧眉头一蹙,不过成妧向来能够忍耐此刻也是并不言语,只是略微带着一丝戏谑瞧看着邹氏。
邹氏低声道:“你如若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大可冲着我来,干琦儿一个小孩儿何事?”
成妧却在此时道:“自然不干琦儿的事,可是琦儿是谁,是三婶身上的骨血,如若没有这般切肤之痛,似三婶这般不识人间烟火之人,如何能感知这世上人的情意,所以三婶才能够随意的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