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留听到谢字,神情微变,她深吸两口气,语气哽咽,道:“我娘对不起你的,我会尽力补偿,但我们别用这样的方法好不好?在京城折腾,相当于玩火自焚。你该知道,我们死里逃生,都十分不容易。既然活下来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活着的日子呢?”
安清明笑回:“是你们死里逃生,不是我,我为何还姓安?是因为我始终是皇家的血脉,这个永远也改变不了,若不是你父亲死活将我带走,将我藏到秦篱国去,你以为我会离开皇宫吗?”
溪留双拳紧握,声音微哑,问:“那么,三皇子,请问您因何体弱多病?您不会不知道这是中了毒吧?要不是我父亲冒死相救,你以为凭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你那个血脉相连的父皇,可有做了什么相护之事?”
安清明回:“相救?那是你父亲欠我和我母妃的,还有你母亲欠的,你父亲做的,远远不够……至于我父皇,那个老皇帝,他做了什么与不做什么,于你于我有什么关系?我留在京城,又不是要做他的儿子。”
溪留气笑了,她带着喑哑的声音道:“我父亲救你,念的是与你母妃的旧情,可你也得明白,若不是你母妃欠了我父亲,何来这么多是非?我母亲有错,你母妃就没有吗?追本溯源,还真不一定是谁的错呢。”
安清明不理会,依旧狠厉道:“你父亲由着我,你能怎么着?我还是那句话,你爱去哪去哪,反正我要留在京城。”
溪留气到无话可说,最后只能转身离去。
雀儿说的话不假,沈听的确来了京城,此刻,正在院子外等着她。
溪留懒得收拾,因为心情实在很差,她顶着个阴沉沉的脸带着雀儿直接往外走去,同沈听一道去逛京城,她此刻的确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真的要气哭了。
安清明不愿回去,她自然也回不了,因为溪家的命运与安清明的命运连在一起,她如何能放心他一人留在京城。安清明也是明白,因而有恃无恐。
京城气候严寒,此刻遍地白雪皑皑,街道冷清不已。沈听身着大红氅子,将头埋进领子里,陪她安静地走着。
溪留问:“怎么大过年的上京城来了?”
沈听回:“你不也是么?”
溪留不置可否:“你我不同,怎能相提并论?我放下生意,家里还有寻儿呢。你这比我还要忙活的人……不会是躲着芸袖呢吧?”
沈听咳了两声,不自然道:“我说我特意上京城来看你你信不?大过年的没人喝酒,实在无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