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呢,他便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堆话,把人直批到了泥地里去了,批得她一时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沉默了一会后,溪留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开局不利,还能怎么着,听天由命吧。”于是她紧握折扇,莞尔一笑,一对小酒窝应笑而生,清冷散尽,娇媚横生。她详装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可奈何的笑颜,从容道:“都说沈公子难对付得很,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您既看出了溪某的窘迫,就不能嘴下留些情面么?偏偏要将我批进泥里,溪某真是……真是无地自容,这脸上的红潮是煽都煽不退了。公子,溪某是个粗人,努力整拾也就搞成了这个样子,都说大丈夫不拘小节,望您海涵。”
她说着无地自容,却言语嫣嫣,径直走了过去,坐在沈听对面,后自己斟起了酒,连饮三杯,面颊比之前更红几分。仿佛是在表达既然面颊因为窘迫而生的潮红已经褪不掉了,不如索性让它更红一些,以醉红掩饰。
但这不就是掩耳盗铃么?有什么用?沈听忍不住笑了一声,有心戏谑。:“你猜,你拿的杯子原是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