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是起夜,谁知等了许久不见她回来,便起身来寻她,寻到外间才见她裹着一床薄毯蜷在熏笼旁,忙过来搂住她问怎么了,就听她有些含混地道:“没什么,就是月信又至了,殿下回榻上去睡吧,妾在这里睡就好。”
萧琮见她大热天裹着床毯子,身上却一滴汗也没有,又摸到她手脚冰凉,叹了口气,便将她横抱回榻上,又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沈筠挣扎道,“殿下别这样,妾身上脏了,不吉利。”
萧琮含混着道了句“胡言乱语”,又打了个哈欠道,“别乱动,我困得很。”
沈筠就真的不敢乱动了,只觉得身上热烘烘的,不多时便出了许多汗,疼痛也随之缓解不少,之后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才见自己还在他怀中,两个人都是满身大汗,于是唤了仆婢打来热水,各自沐浴更衣,又一同用了早膳,之后萧琮便对她道:“这几天我就不来扰你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于是真的好些天不来,沈筠道他不来也是人之常情,并没太往心里去。
等到她身子方便了,一切也就恢复如常,直到夏天渐渐过去,都还是如此,萧琮的那些姬妾们也就开始有了些微词,他却只当不知道,一有闲暇仍是只往竹舍跑。
转眼寒露已至,天气已然转凉,有一日萧琮到静宜处歇宿,她便试探着道:“殿下,这天气渐渐转凉了,殿下寝殿中可要添些炭火?”
萧琮听了失笑道:“这才什么时节,哪里就要用到炭火了。”
静宜便也笑道:“便是殿下寝殿中不要,竹舍中向来比别处冷些,缦娘子身子又单弱,平时也没个人帮衬提醒,殿下不替她先想着吗?”
萧琮一听便觉出这话中有话,正思忖着她的弦外之音,便听她又道:“这秋风瑟瑟的,最是容易着凉的时候,不过身上着些凉都没什么,若是心也跟着冷了,想再焐热,怕就有些难了。”
萧琮听到此处,无奈一笑,淡淡道:“知道了。”
她不就是想说,让自己不要只顾往缦儿那里跑,要顾及一下别的姬妾的感受,免得伤了她们的心,激得她们把矛头都指向缦儿,为难她吗。不过她的顾虑也对,缦儿无品无阶,无依无靠,自己也不可能时时护得她周全,若真激得那些人起了什么歹意,最终吃亏的也只有她而已。
不过如今,自己是真的有些舍不得她了,起初觉得她长得像阿嫚,所以忍不住想对她好,可近来却越看越觉得不像了,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
其实今晨众人来定省之时,静宜已将沈筠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