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闻言笑了一笑,将头枕到她腿上:“好啊。”
她便专专心心给他揉起头来,过了一会儿,萧琮突然道:“好香啊,你熏的什么香。”
沈筠“哦”了一声,从袖中摸出一个香囊递给他道:“殿下说的是这个吗?这里面是妾今晨在园子里摘的栀子花。”
萧琮拿过来闻了一下,丢到一边道:“不是这个。”
沈筠有些疑惑地捡起来闻了一下,“只有这个呀。”
萧琮却已撑起身子,将头探到她耳下,深吸了口气道:“是这个。”说着就顺势吻了一下她的颈,沈筠不料他有此举动,脸上飞起一丝红晕,本能地推拒道:“殿下这是做什么,这大白天的。”
然而她越是羞涩,萧琮越是意乱情迷,当即便把她横抱到榻上,沈筠知道推拒不过,便欲像往日那般服侍他,谁知他却抓住她的一双柔荑,深深地望着她道:“缦儿,以后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总想着如何取悦我,只要好好同享这欢愉即可。”
沈筠原本想,这是什么没来由的话,想着想着就红了眼圈,她便闭上眼,真的不想再思考如何取悦他,只是本能地回应着他的温柔,却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事后,沈筠默默想,或许真如杜月儿所说,这些事要与心爱的男子在一起做,才能得其中乐趣,然而自己这样轻易地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掏心掏肺,怕是难得善果。她这么想着,定定地望着身边已然入睡的萧琮,在心中叹息了一回,暗道,可也是太贪心了,如今的日子还不够好吗,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善果,倒不如随心而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又有什么大不了。她这么胡思乱想着,便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之后的日子,萧琮除了偶尔去别的姬妾处歇宿,便连自己的寝殿也不回了,只在要见外臣时偶尔去下书房,其余时候都在竹舍中躲阴凉,大家都道他往年也是如此,就都没往心里去,因此日子倒也平静,基本就是他早起出去晃一圈,至午便回,之后二人午睡起来,各自忙一回自己的事,晚膳同进些清粥小菜,闲坐一回,有时等日头下去了,就携手到园中散步,有时就是各自看看书写写字什么的,困了就梳洗睡觉,如是而已。
只是这天,沈筠睡到半夜被腹部的疼痛唤醒,起身掌灯一看,果然是月信又至了,好在经过这些日子的将养,痛得不似从前那样严重,于是强撑着自己整理了,想着不要惊扰萧琮,便自壁橱中拿了一床薄毯,到外间倚在熏笼上打盹儿。
却说萧琮迷迷糊糊间觉得她起身出去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