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被那些人一路夸赞奉承着带到了一处阔气的宅院,紧接着又是点心又是好茶端了许多出来,一个面相富态和善的员外竟直接与她提起了亲!
并且,还是给他家待字闺中的女儿提亲!
杜若急着想要解释,却根本插不上话,急得团团转,幸亏当时一位在那员外家中的贵客眼尖,看出杜若是个作男儿扮相的姑娘,这才帮她成功解围。
过后杜若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原来京城里有个“榜下捉婿”的传统,每一次殿试放榜,城中的富贵人家都会派人在放榜的地方守着,遇到有相貌堂堂的新科举子便先拉回家来游说一番,免得后头说亲的人踏破门槛,自己家机会渺茫。
当时杜若也隐隐惊讶,毕竟自己一路赴考,除了相熟的同乡之前,无一人看出她的女儿身,只当是一个身子骨略单薄的俊秀书生。
那日那位员外家的贵客却是一眼就看破真相,实在称得上目光如炬。
更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是驻守松州的上轻车都尉。
叶远舟拱手笑道:“杜司马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上一次的事倒也还能算是个误打误撞闹了笑话,不知司马此番遇险又是为何?
难不成还没有走马上任,司马在这松州地界就被仇家给盯上了?”
被问起这件事,杜若收起了方才的客套,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峻起来。
她对叶远舟摇摇头,正色道:“杜若初来乍到,随同赴任的家仆也还在半路上,在这松州地界上没有半个熟人,更不要说仇家了。
那日我不过是在一间茶楼听茶博士说了一会儿书,用了些茶点,之后出了茶楼,没走多远,经过一处巷子时闻到一阵异香,之后再醒过来,便被人装在一顶花轿当中,已经抬到了荒郊野外。”
杜若将那日自己如何醒来,又是如何脱身,与叶远舟大致讲了一遍,之后又问:“听那抬轿子的人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意思,他们应该已经是做这种勾当的熟手,被掳劫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
不知叶都尉驻守松州以来,是否听闻过本州境内曾经发生过什么失踪案件?”
“这倒不曾听说。”叶远舟听完杜若的讲述,此刻表情看起来也是异常肃穆,“杜司马说,你当日是被人用一顶花轿抬着走的?”
杜若点点头,叶远舟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叶都尉可是知道些什么?”杜若见状连忙问。
她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