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话传达给川儿,让他领着我白府的亲卫去截留皇后娘娘,身为父亲却要他自污名节,我无颜见他。”老尚书冷着脸吩咐道。
秋禅缓缓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回过神来质疑道:“这等污名岂能让世弟担着?”
老尚书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过了许久,秋禅低声道:“我为兄长,这件事我领我秋家侍卫做。”
“你留在朝堂更有意义,他不如你。”
“伯父。”
“他去。”老尚书声音坚定,显然没有一丝动摇。
早已削发为僧的秋禅往老尚书身边一跪,苦苦劝解道:“伯父,白川世弟向来最重名节,您这样做是让他生不如死啊。”
白老尚书看也不看跪着的秋禅,低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死在这,而不是继续辅佐皇上吗?”
跪着的男子微微摇摇头。
老人缓缓道:“因为我怕渤海郡王以继续为凤阁镇守四方为承诺向皇上索要皇后,我怕皇上真的会给,我怕我脸上没光。那时若是川儿还在朝堂必然因刚正谏言引来杀身之祸,倒不如今日担些污名,事后让他隐姓埋名过世外之人吧,不知龌龊倒也能坦然过一辈子。”
“那谁都可以,为什么非要世弟不可?”
“看到川儿,皇上会知道这是我的意思,想必他就知道他逃命的代价是什么了,我要告诉他,我白度峨虽为臣子,但是看不起他。”
老人说完后背着手转过身,走到面容俊美的秋禅身边,低下头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记住了,想杀渤海郡王的话就得把目光投向皇后娘娘,他愿意为了娘娘驻守天下,也就愿意为了娘娘去死。”
看着发楞的秋禅,老尚书拔出他腰间的配剑,一根根掰开他修长的手指,将剑塞到他的手里,再一根根手指的按下去,然后在秋禅身边蹲下,双手紧紧握着秋禅握着长剑的手,缓缓的将剑尖指向西方皇后所居住的宫殿,口中冷冷道:“等到娘娘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了,去杀了她,他会挡在前面的。”
老尚书说完后不再看微微颤抖的秋禅,大步迈进灰蒙蒙的细雨里,口中大声朗诵一句书上看到的诗:“几多风雨,两袖共拢之。”
膝下有些湿了的秋禅抬起头只看见老人魁梧的身影走进中殿前的宽阔广场,烟雨蒙蒙里,老尚书一边走一边褪下最外面的红锦官袍,毫不在乎的一扬手把它抛到身后,缓缓落地的官袍在初降的夜色里血一样刺眼,而那官袍下白色粗麻布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