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旅馆,不过破破烂烂的。
旅馆的老板娘是个肥头大耳的妇人,司机下车跟她交流了一下,又塞给她一把钱,最后她点了点头,司机便冲我招手。
我把女人抱了下去,路过老板娘的时候,她的目光一震,不过什么也没说。
跟着老板娘来到房间,我把女人放到了床上。
她的锁骨处还扎着一把钩子,我不敢拔下来,怕她失血过多死去。
不得不说,这里确实很破,但房间却够大,有两张单人床,还有单独的卫生间。
我没有换洗衣物,只能在水池边上简单清理了下血迹。
“问个问题哈,你为什么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老板娘走后,司机问我。
我感到莫名其妙:“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司机愣了一下,随即冷冰冰地说道:“正常人?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落井下石吗?”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应该不是普通的司机,但说不清为什么。
“没事,我就随口一说而已。”司机笑了笑:“行了,只能帮你到这了,我要走了。”
“走?我怎么办?”
“我哪知道你怎么办?你咋还赖上我了?”司机不满道:“你可以走啊,我现在就带你走,走。”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狠狠地咬了咬牙。
最后,司机还是一个人走了,我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被困在了安南。
她依旧昏迷着,眉头却很久都没有舒展。
我坐到了桌前,掏出了我始终带在身上的日记本。
那是我今生,写过的最长的一篇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