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加上整夜的胡思乱想,梁矜上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醒来的时候,听到厨房那边的动静,没想到倒是宿醉的乐泉先起床。
她在做早餐。
梁矜上走过去,乐泉正在做滑蛋,扭头对她笑了一下,“真不好意思,我昨晚断片了,还要劳烦你留下来照顾我。我没发酒疯吧?”
梁矜上:“没有,你很乖。”
乐泉被这个说法笑喷了,回馈道:“你也很乖,在我这住一晚,帮我把冰箱都塞满了。”
“……”梁矜上没有抢人功劳的意思,“这些吃的是郑爵送来的。”
乐泉脸上的惊讶不像作伪,“郑爵?他来做什么?”
梁矜上想起昨晚郑爵守在她家门外抽烟的样子。
当时两个人只顾着你来我往地扯皮,经过一夜在想起来。
梁矜上还是挺触动的。
郑爵看似已经朝前走了,但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有多少的他被留在了原地。
乐泉以前总说她是闷瓶子,从来不跟闺蜜倾诉感情的事。
其实到了自己头上,乐泉就会明白,有的事不是不愿意坦诚,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梁矜上算是替郑爵发声一次,“你不想人家郑爵来,为什么要给他发些暧昧不清的话,至少看起来就跟你忘不了他似的。”
乐泉正装盘呢,听到梁矜上这话,把锅铲一扔,转过身来,“你说什么?我跟郑爵暧昧不清?我忘不了他?开什么玩笑,我把他忘得不要太干净。当时他交新女朋友第一个给我看的,我敲锣打鼓真心实意地祝贺他。我还包了个9999的大红包。”
梁矜上无言以对。
还真有这么嘴硬的人。
像郑爵那样对她好过,梁矜上就不信乐泉真的一点动心都没有。
两个人坐到餐桌上。
一个失眠,一个宿醉,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算好。
但是胃口都不错,主要是都饿了。
乐泉除了早上做的三明治、鸡蛋,还把昨晚郑爵放在冰箱里的粥和面回锅了一遍。
一桌子早餐看起来很丰盛。
炒面是乐泉喜欢的口感,她别的不吃,就专吃炒面,一边吃,一边状似平常地对梁矜上道:“给你吃颗定心丸。”
“什么?”
“司榕晒的那张背影,应该不是商遇城,而是卢镜年。”
梁矜上第一反应是不信,“我怎么可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