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冷着一张脸,让开,让郑爵进门。
她凉凉道:“其实你多虑了,如果你不出现,乐泉都快忘记你是什么人了。”
郑爵的背影顿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走进客厅。
客厅里,乐泉依然睡得很沉,一点都不像是中途醒来伤春悲秋过的人。
郑爵扫一眼茶几上空了的酒瓶,再看看睛明目亮的梁矜上,皱眉问道:“她喝了多少酒?”
“如你所见。”
乐泉穿着一身居家睡衣,宽松的袖子还捋上去半截,郑爵心细,俯身在她的小臂上摸了一把。
冰凉的。
这间公寓是全屋地暖,原本不至于让她冷成这样,但客厅阳台的玻璃门大敞着,与另一头的窗户形成对流风。
大冬天的寒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屋子里只有两个站着的人,不是郑爵开的窗,自然只有梁矜上了。
郑爵薄责道:“醉成这样,你还给她吹冷风,真不怕吹出毛病来。”
梁矜上理亏。
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都忘了冷,自然更加顾不上乐泉了。
郑爵俯身,要把乐泉从沙发上抱起来。
梁矜上头皮一麻,“你干什么,别碰她。”
郑爵偏头看她,眼底情绪起伏,最后归于淡漠,“你打算就这么让她在沙发上躺一宿?”
“……我待会儿走的时候,叫醒她。”
“你什么时候走?”郑爵看一眼时间,将近十点,“这个点还叫醒她,知不知道心疼人?我直接抱她到床上让她睡觉。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