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
明明是商遇城自己说的,他只要人活着,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商遇城喘着粗气。
他一路伪饰的冷静,在看到梁矜上住的病房是妇科病房那一刻,已经分崩离析。
他疯了。
商遇城浑身的血液叫嚣着要sha人!
一向矜贵自持的商大少,此刻被自己的保镖按在地上,低吼道:“放开我!滚开!”
晁荆玉一条腿半跪下来,“遇城!你先冷静下来!你不会希望我给你打镇静剂吧!梁矜上她还需要你!”
商遇城的脸色无比骇人,他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像受伤的狼王只能靠自己舔舐伤口。
等到商遇城目中的赤色稍褪,晁荆玉忙叫他的保镖放开他。
医院外面的人来来去去的,商遇城是什么身份,这样的画面太难看了。
商遇城与晁荆玉目光平视,一字一顿道:“宫雪苑,还是南意?”
商遇城如同全知全能的神,虽然什么信息都没有,但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
可晁荆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昨天夜里,帮梁矜上送来医院后,南意把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担。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晁荆玉不信,她一个无钱无势的人能独自做下这么大的案子。
就鬼使神差地再次单独回到了那间出租屋。
当晁荆玉在那间杂物间看到奄奄一息的宫雪苑时,那种惊涛骇浪般的震撼,让他半晌都无法回神。
晁荆玉几乎第一时间认定,梁矜上遭人侵犯的事件,一定逃不开宫雪苑的筹谋。
他把宫雪苑带回了医院立刻被推进去急救。
她的盆腔里慢慢的积液,已经造成了严重感染,最后,只能切除子宫。
现在还在监护病房待着。
晁荆玉不知道自己不知如何解释的犹豫,落在商遇城的眼里,却成了答案。
——他会犹豫的,当然是宫雪苑而不是南意。
商遇城的人迅速替他打听来了宫雪苑的病房。
他长腿阔步直接寻去,连晁荆玉都一时落后了。
等晁荆玉赶到宫雪苑的病房时,商遇城已经把宫雪苑身上连接的所有仪器管子都扯掉了。
宫雪苑脆弱的喉咙被商遇城的大掌掐着,面色由白到涨红,痛苦地发出“嗬嗬”声。
晁荆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