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航班落地,是锦城的第二天下午。
几乎马不停蹄地赶到晁荆玉说的医院,却在快要达到病房时,被晁荆玉拦在外面。
晁荆玉在电话里没有说明梁矜上的情况。
但现在,不能不告诉商遇城。
商遇城眉目冷峻到化不开,不近人情道:“你让开!”
晁荆玉头疼不已,“阿城,你先听我把情况说一下。”
梁矜上今天早晨又醒过一次,依然不认人,尤其是不让任何男人靠近。
她跟外界的联系,只剩下哭和尖叫,最后是靠着镇定剂才安定下来。
面对梁矜上的不幸,晁荆玉作为见惯了生死的医生,都花了一晚上才勉强接受。
他不能让商遇城毫无准备地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商遇城却一刻都等不了了,推开晁荆玉的肩膀迈出两步。
晁荆玉再拦一下,“阿城,你先听我……”
“你们医院的太平间在地下二层。”商遇城周身只有一股势不可挡的沉静和强大,“只要她不是在那里,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晁荆玉无奈地叹口气,让开了身子。
却在同一时间,对商遇城身后的保镖使了个颜色。
说到底,他不信一个男人能接受那样的事件。
商遇城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外,透过玻璃,他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人。
薄薄的,被子几乎没多少起伏。
晁荆玉看着商遇城宽阔的肩纹丝不动,这是第一次佩服他内心强大的冷静。
晁荆玉正打算上前跟商遇城开诚布公地解释。
却见商遇城的皮鞋向后退了两步。
变故陡生。
商遇城竟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迅速转身向后奔去。
他很少有这样步伐失稳的时候。
晁荆玉的瞳孔一缩,失声对保镖道:“拦住他!”
商遇城经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尽管面对最专业的保镖,他还是蛮斗了许久。
那股狠劲儿,让听惯他命令的保镖个个心生怯意。
如果不是因为商遇城双目赤红的样子太骇人,保镖们也不敢这样下死手去拦他。
他会出事。
任何一个看到商遇城此刻模样的人,都知道他会出大事故的!
最后,商遇城被几个浑身挂彩的保镖按在地上,晁荆玉才能跟他说上话,“遇城,你怎么回事!”声音已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