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到文峰居然是乞丐出身,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祝文长与长孙文全也是一脸惊愕之色,显也不知此事。长孙文全喃喃道:“怪不得你平日里那般抠门,一起吃饭喝酒从来都是让我会钞,却对乞丐特别慷慨,出手大方,却原来是念及旧日同行情分。”
文峰怒道:“谁说老子小气!我好歹是你师兄,些许酒饭钱,你也来与我计较!”
“些许酒饭钱?你说得好不轻松!”长孙文全手臂一圈,朝满桌酒肉一指道:“你吃喝专挑好的贵的,还吃那么多!我一直这么穷,还不都是因为你!”
文峰笑道:“小气鬼,下次我请还你便是!”
“下次?你每次都说下次,我看我是等不到那一天喽。”长孙文全摇头苦笑“你当过乞丐么?却又怎地投入了太虚门?怎么从没听你和师父说起过?”
文峰道:“老子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不当乞丐,难道去喝西北风么?老子乞丐本来当得好好的,忽然有一天遇到一个老乞丐。老子见老东西可怜,分给他半个烧饼。谁知他吃完烧饼并不滚蛋,非说要向老子报恩。老子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拜了师,被这老叫花带到了天虚峰上。你说老头子抢小叫花烧饼这种往事,师父他老人家脸皮虽厚,却也没脸向你们说起吧?”
长孙文全心觉此事有损堂堂太虚掌门至尊的颜面,当着燕卓然和叶澜两个外人的面也不好多问,却听燕卓然淡淡地道:“想不到文兄也是贫苦人出身。英雄不问出处,文兄不以出身贫苦为耻,坦然相告,足见磊落,燕某甚是佩服。只是,文兄既也当过乞丐,却怎地如此对待那小乞丐?此举不显得太也忘本么!”
文峰尚未回答,只听长孙文全轻叹一声说道:“燕兄有所不知,我这文师兄举止粗鲁,心肠却不坏,平日里多行义举,却鲜少说人话。他方才对那小乞丐,已算是以礼相待了呢。”
文峰听长孙文全骂他不说人话,却不着恼,哈哈一笑,说道:“我对那小乞丐却也不算客气。只因老子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打心底便觉得生气。想当年老子行乞街头,当真是光脚两只手,天下任我走,破碗在手,吃喝不愁。饿了吃,困了睡,便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好不逍遥快活,这小乞丐当乞丐也当得不自在,让老子看了好不心烦!”
燕卓然听了文峰之言,微微点头道:“原来文兄是嫌那小乞丐不够慷慨豪迈,这才触了文兄的霉头。文兄毫气干云,天下乞丐有你这般心胸者,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小乞丐没见过什么世面,被你如沙包一般提来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