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今日就能全胜而归呢?——”
寒隐初都懒得看骆万仪了,用打量什么蠢物的眼神斜视着她:“别特么装了,你一个深闺妇人,你跟朕玩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
朕早知道你和那姓敬的、姓胡的有图谋,八成就在岳州府和湖广的中枢武昌府布下重兵,断不会让朕走出湖广;你的这场寿宴,也本来就是你的‘请君入瓮’之计,别乱攀扯小关子,你可是需要她需要得紧呢!
若没有把她带上君山岛,你还愁朕不来呢!……”
骆万仪的脸上,顿时有种被勘破的难堪,可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既如此,那你还废话些什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寒隐初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朕已经预判了你们的行动,难道接下来会坐以待毙吗?真是愚不可及……”
寒富德觉得现在该自己上场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骆夫人,在我们坐船南下来岳州府的时候,皇帝陛下已经拿着本王的手书、印信和虎符,招集位于荆州府的守军,去到武昌府,谨防作乱了……
为了怕水路被你们察觉,本王特地让守军从陆路奔袭的。估计早就到武昌府了……”
骆万仪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落遥空一直紧紧地搀扶着骆万仪,将她扶到一处坐定,抽出了寿礼中所赠的一把宝剑,口中喃喃自语:“寒隐初,你着实自负,但同时也暴露了你自己不是吗?
他的大军要掩人耳目去到武昌,那你必得‘孤军深入’;那岂不就是相当于告诉了我们,在君山岛上,只有那你一二三四个人吗?——”
落遥空的剑尖,一一从岳奇、湘王、寒隐初和关与君的身上点过。
最后他的眼神从关与君身上滑过时,再无柔情只见决绝:坏了家族大事的人不是关与君,而是他落遥空!——
自己早知她是个变数,便该将她迷晕了日日锁在房中,等到大势已定时再放出!
她这个变数即使放到人的眼皮子底下,都能传递消息、暗算他人。自己当时如何就会被猪油蒙了心,自动把她代入无辜可怜者,想着她终有一日会被自己所感动呢!……
寒富德和关与君,都显得十分忧心忡忡,落遥空说得没错,岛上就只有他们这些人啊!可是岳奇,还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
寒富德看着岳奇,忽然就想起寒隐初给人写的那封信,莫不就是给岳奇的?寒隐初还有其他什么张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