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名角,给慈溪太后唱过戏。
这么一比较,油坊门真的是太平庸了,算起来,就老地主刘秉德有点名气,后来还早早地离世了。
六爷抹抹脸,颜面无光啊。
陈背篓说:“油坊门人只知敬神敬鬼、稀里糊涂地烧纸磕头,你得磕对了头,得给掌管文章的文曲星魁星磕啊。”
陈背篓问:“难道油坊门不该有一座魁星楼吗?”
六爷连连点头说:“该!该!”
六爷带头,给陈背篓资助50元,之后,人人都掏钱了,或多或少,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唯独刘麦秆没有捐一文钱,他仍然坚持他的枷锁论,说:“修一座楼,供一把枷锁,让油坊门人人束手就擒吗?”
此时的陈背篓,却显得异常大度,他不想再打掉刘麦秆两颗牙齿,一村的人,现在都站在他一边,支持他,只有刘麦秆一个人反对,他能掀起多大的浪?
魁星楼动工时,六爷和村长牛大舌头都来了,六爷挖了第一锨土,村长牛大舌头挖了第二锨土,两个重量级人物的参与,使得魁星楼的开工仪式显得异常隆重。
有六爷和村长牛大舌头的鼎力支持,工程进展顺利,而且六爷倡导,所有参与修建的砖工、木工、小工都无偿劳动,不拿一分钱报酬。
魁星楼虽然修在陈背篓家,但将来陈望春出息了,全村人都能沾他的光。
刘麦秆尽管没参与魁星楼的建设,但始终关注着它的进展,他看着魁星楼超过了他家的阁楼,而且还在一寸寸地长高。
刘麦秆沉不住气了,去找陈背篓,问:“你这楼要修多高?”
陈背篓说:“你不出一分钱,不铲一锨土,与你有屁相干?”
刘麦秆被噎了一下,说:“你不能再高了,要压过我家阁楼了。”
陈背篓正是要压刘麦秆家阁楼一头,修一座低于刘麦秆家的阁楼,卷缩在它的脚下,那不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吗?要修,就修一座高过刘麦秆家的阁楼。
陈背篓呵呵笑着说:“你家那楼还算个楼吗?”
经过几十年的风浸雨蚀,刘氏阁楼屋脊下陷、屋瓦破碎、墙壁裂缝、楼梯垮塌,屋内遮不住风雨,屋顶上长满了杂草,像一个老了容颜的女人,面目丑陋不堪。
但在刘麦秆眼里,他家的阁楼虽然摇摇欲倒、破败不堪,但那是他家辉煌的见证,哪怕只剩一砖一瓦,刘麦秆也要誓死捍卫祖上的荣耀。
刘麦秆说:“你不能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