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有交集。
……亲子卫肃。
梅昀皱了皱眉。
他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记忆里他应当娶了妻,也有孩子,绝非现下表面上无妻无子、孤身一人的境况。
他的孩子也不可能叫卫肃,若让他来取名,无论男女都该有一个“璧”字。
还有。
这军阵看起来着实简陋,不应当由战舰来列阵吗?
不过这战舰又是何物,总觉得有些熟悉。
一旁的副将自然不清楚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定国公早年在北境很是损了身子,前几日正逢她生辰,宴也未开,据说是又病了。”
“前日不是宫中开宴吗,我家娘子的大嫂去了,说是那位国公意外落水,当日先回了府上,次日——就是昨日又被接进宫里,大约是陛下看不过眼,令她入宫休养了。”
入宫休养大抵是幌子。
梅昀略显冷淡地垂眼,看卫肃寄来的信上所写,再看近日京中频繁变动的人员,是个人都能猜到宫中那位之意。
——她要裁撤大批人马,换由真正的心腹顶上。
这风尚在文官周身浮动,还未吹到武将之中,但梅昀心知已经不远。
那定国公的态度就格外重要了。
定国公谢琅,世家嫡脉出身,却又背离世家;武将出身,如今偏偏又能算作文官。她是天子一手提拔的纯臣,圣人登基前就护卫在她身侧。她像一面在两派间浮动的旗帜,朝哪一面扬起,便能说明天子如今的大致态度。
可未让梅昀料到的是,定国公的态度并非朝向任何一方。
——她要攀登、问顶,剑锋已直指端坐明堂的天子。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魄,仅凭握有禁卫杀死归家官员的铁证吗?
梅昀握紧手中剑柄。
偏偏他知道,光这点已很能撼动好些臣子的心了。
并不是所有官员都是西京人士,既然官职已去,谁人不想重回故土?
若只因挡了旁人的路,便会连带家小一道死在回乡路上……
那……
他倏忽听到一声迅疾的风声。
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身体已经下意识躲闪开来,连带着立在身旁的副将也被他一把带倒,重重在地上滚了两圈。
“嗤”的一声闷响后,是木块碎裂的响声。
他方才站定的位置后方有根旗杆,约莫到他额心的那个位置,此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