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个家庭,他当然不愿意动用这件大杀器。
直到他站在城门上感知到了朝歌城大门被堂而皇之地打开,那股怒火还被他压抑在胸腔中,牢牢地把控住自己的杀意,不想动用这最后的手段。
但是当他坐上去往朱凰宫中的大门,见到虎贲军盾甲士师帅郑跃河那根长戈穿透了那名驾车人的腹部,那人在长戈上痛苦而无力地挣扎时,他才总算下定了决心。
如果朱凰大阵会杀死很多人,那这份罪孽就由我来承担吧。
这样总能少死些人,或许诚侯会知难而退也未可知。
马车不停颠簸,比干下定了决心,摸了摸腰畔那把一直挂在身边的长剑,一用力拔出一截雪亮的剑锋,左手无名指在剑锋上轻轻一划,就有一滴鲜血从小小的伤口里渗了出来。
他将这滴鲜血小心翼翼地滴在玄鸟印上,看着鲜血神异地渗入玄鸟印光滑的表面上,然后撩开了车帘,静静等待着结局的到来。
历代商王受了血脉中的“诅咒”而无法修炼,他们催发朱凰大阵的方法向来都是以体内鲜血为引。
比干曾亲眼见过父王文丁以鲜血激发朱凰大阵诛杀城外敌军,也见过文丁以玄鸟印镇杀贪图人族血肉而试图进入朝歌城的大妖。
子受出巡前比干也曾与侄儿再三确认,激发朱凰大阵最简便的方法就是以鲜血为引。
自己与子受同为帝汤嫡系,没道理不能激发朱凰大阵啊。
比干面色凝重寒冷如霜雪,疑惑地看着仿佛刚才并没有把他体内鲜血吞噬掉的玄鸟印,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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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汤老祖宗上承玄鸟血脉而成就帝业,只要是他的嫡系血脉就可以与朱凰大阵有冥冥中的联系。可是我那位优柔寡断的王弟似乎总是想不起来,王兄我也是老祖宗的嫡系血脉啊。”
诚侯阴柔的面容上笑意张狂,面色却苍白如雪,他的左手手掌靠近手腕的地方赫然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伤口处的鲜血已然开始凝固,但是依然有些血液从中渗出,被他右手上那个与比干手中玄鸟印一模一样的印章吸收入内。
“是是是,您说的是,不过侯爷,足够了足够了,您的血多珍贵,过几个时辰可就是商王圣血,哪儿能这样用啊!”那个卢大先生本就面目丑陋,这时崔平早已离开,大辇中只剩他与诚侯二人,他脸上再无之前的故作矜持淡定,而专做满是谄媚之色,更显得贼眉鼠眼。
“哈哈哈,卢先生说得有理,想来这些血也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