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随手将赵景逸写的字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有什么区别?都是几个字,横是横竖是竖,我瞧着舟儿的更大气更自由。”
老夫人也看不懂字,但是瞧着谢清书冷淡的模样,心里已经老大不高兴。
“清书,你对外面这个孩子未免有点太重视,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贬低!”
老夫人攥紧了温芷兰的手,脸上冷冰冰的格外严肃。
最近没有宴会,她没有地方需要谢清书撑面子,这段时间又气不顺,对谢清书就没有之前那么体贴,给个好脸色。
“母亲别说了,或许是小世子对我太亲近......表哥又给我提了良妾,姐姐心里不高兴,连带着对世子也不喜。”
温芷兰这是谴责谢清书不容人!
这个帽子戴下来,谢清书就成了自己儿子都不疼爱的妒妇!
谢清书瞧了一眼温芷兰,看着她扶着老夫人的手,唇角扯了扯。
这个女人在哄人上很有一套,老夫人早上看到卖身契写的不是通房,本气的砸了茶杯,呵斥沈时宴不顾侯府名声。
温芷兰跪在外面一路爬进来,娇滴滴的喊了好几声姑母,愣是将老夫人的亲情抓了出来。
顾及自己的弟弟,最终情感占了上风,老夫人只得接受,又瞧着温芷兰可怜的样子,给了一个玉镯。
正巧府医来了,看了温芷兰一眼就说她好生养,老夫人当即喜笑颜开,握着温芷兰的手拍了许久,希望她能为侯府开枝散叶,重新姑侄情深。
“妹妹这妾是我让侯爷纳进来,岂会不满,更不会因你嫌隙自己的儿子。”
谢清书回应里都带着懒,捏着沈砚舟写的字仔细看,眉头都要皱起来。
“半年前,你的书法已经大有进益,如今这字,连谢家最基础的字体都没到!这半年,你可认真写过一日字,看过一天书?”
谢清书轻飘飘的放下,又拿出赵景逸的字比给他看。
“你祖母说你写的自由洒脱,你自己学了那么多年基本书法,可看得出为何你的字自由?”
“你的腕力不够,才拿不住笔,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你外祖对你付出的心血,已然彻底付之一炬!”
谢清书又让采薇将赵景逸第一日学字的本子拿过来,张张比对,从刚开始的弯曲到如今的锋利工整,每一日都在进步!
这些,只要用眼睛都能看得见!
沈砚舟的脸涨红,嗫嚅的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