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书表情淡淡,扶了扶发髻,从座位上起来,笑道:“舟儿,来者不善!”
推开房门,沈砚舟果然和赵景逸站在一起。
他低着头,踢着石子,听见动静,抬起头看着她,撇了撇嘴,拿出了手里的书。
“母亲。”
赵景逸站的笔直,恭敬地向谢清书作揖。
谢清书含着笑点头,将昨日批阅的字帖交给他。
“你的字写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才学几日,已经比得上普通人一年的成果。”
“母亲谬赞,我还远远没有到那个地步。”
赵景逸年纪还小,被谢清书这么夸,顿时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
沈砚舟听到这话,登时瞪圆了眼睛。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嘲讽我?”
“嫂嫂这可就偏心了,世子也是您的儿子,深得谢府真传,怎么可能写的不如大少爷。”
温芷兰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手里还扶着老夫人。
“芷兰姨娘!”
听到温芷兰的声音,沈砚舟赶忙跑了过去。
“清书,你夸孩子也要有个限度,那孩子才学字多久,怎么可能比乖孙还要好?你们才是亲母子,别太偏心!”
老夫人不喜赵景逸,介意他的出身,听到谢清书这么直白的夸赞他,心中自然不舒服。
沈砚舟更是眼睛红红,嘴巴撅着,要哭不哭的模样,瞧着老夫人心都要碎了。
“我只是夸赞景逸,不曾拿他和舟儿攀比,倒是妹妹好口才,张嘴便让我做了恶人,挑拨他们兄弟关系。”
谢清书淡淡的走过去,给老夫人行礼,言语犀利,丝毫不给温芷兰面子。
温芷兰面上骤然落泪,委委屈屈的看着老夫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舟儿不得亲生母亲喜欢......”
温芷兰说着说着开始哽咽,纤细的身材在风中摇摇欲坠,她低着头,发上素色的木簪不小心掉在地上,青丝散落,水嫩的小脸透出脆弱,竟是不堪一击,充满破碎美感,令人忍不住想要护着。
“姨娘别哭,舟儿知道你是为我好!”
“不就是写字吗,我还能比不上他?”
沈砚舟冷哼,拿起砚台沾了墨对着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下自己的名字。
老夫人欣慰的点头,凑过来看。
“字迹工整,果然是侯府世子的风范。”
谢清书深深地看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