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心中执念太深,前缘未了,不肯入轮回。这才由此一遭。若李珩的境遇同她一般,那必定是生前心中也是经历了百般折磨。
不必想明婳也知道,她落下城门的那一瞬间,李珩是想同她去的,却被身旁的内侍拉住了。李珩不能死,彼时的大绥早已是千疮百孔,需要一位明君收拾残局,恢复吏治。
看着眼前正不错眼盯着自己瞧的李珩,明婳一瞬间恍若隔世。
刚想开口在说些什么,突然自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明婳循声望去的同时,云喜开口道:“姑娘,已经亥时末了,奴婢方才瞧明统领忙完便快马加鞭的回了明府,若再不动身回府,怕是明统领会生疑。”
明婳一听云喜如此说,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方才大哥莫不是察觉了什么,这才如此着急回府,若真如此,怕是青楸朱颜一时遮掩不住。
“快,备马,现下就回府。”
李珩瞧着一脸焦急的明婳,心道这女人平日里生出一百八十个心眼,可一旦遇到明家人,便痴傻如同三岁小儿。
“眼下早已宵禁,你这身打扮如何进得了城?”
明婳瞧了眼自己身上仍穿着方才的红色纱衣,一拍额头,她怎么给忘了,如今这身,莫说回府,便是骑马行在大街上都会惹得巡逻的官兵起疑。
李珩瞧着明婳此时有些窘迫的模样,凑近她耳畔,低声道:“本王倒有个法子,你若是求求本王,本王倒乐意出手相助。”
明婳扶额,原本不知这人缘何今日忽然对自己改了态度,变得温柔起来,还以为他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曾想,这人不仅态度变了,竟还变得如此无赖起来。
云喜在外头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道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主子竟如此幼稚。
不得已,明婳指尖捏起李珩的袖摆,垂着眸,悄悄往李珩跟前凑了几步,嗫嚅道:“殿下...求...”
话还未说完整,明婳只觉腰间一紧,李珩伸手拦过她的腰肢,含笑瞧着她,道:“唤我什么?”
李珩声音低沉,又带了些沙哑,钻入明婳耳畔有些微微的痒,明婳像是能感受到云喜立在屋外面上的尴尬一般,顿时耳根都染上绯红,下意识的道:“殿下?”
“你若再唤错,我便不帮你了?”
明婳只觉二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连忙伸手隔开李珩,急道:“李玄成!你怎么欺负人呢!”
并非明婳矫情,眼下如此情形,若再晚一刻,明胥发觉自己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