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李珩挑了挑眉,有些惊异于明婳对京都局势有如此敏锐的看法,比之朝中那些只知道搬弄是非的大臣却是厉害的多。
明婳只觉李珩这辈子比之前世提前一年回了京都,且李椋此人一贯喜欢在背后耍些花样儿,李珩心系北境战事,怕是对朝堂中这些事情也是分身乏术。
“殿下,再别人眼中你与澄王可谓是龙争虎斗,各有掣肘,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局中。正所谓鹬蚌相争,殿下觉得,那在背后窥视,妄图得利的渔翁,会是谁?”
李珩顺势斜斜倚在太师椅上,抬眸望着坐在桌案上眸光灼灼的明婳。受人掣肘?除了眼前这人,试问这天下,谁有这个能耐?不过他道好奇,在明婳眼中,究竟自己眼下处于何种境地?
“你觉得会是谁?”
明婳没料到李珩会这般反问自己,想了想,道:“这渔翁可以是任何人,比如齐王,再比如贵妃,亦或是陛下,从无定数。不过久处于局中往往管中窥豹,自以为掌握大局,实则全在旁人的算计之中...”
“我倒觉得,殿下不妨也做一回那渔翁,去瞧瞧旁人如何破此局...”
李珩闻言嗤笑出声:“你怎知我不是那渔翁?”
明婳大吃一惊,旋即双目圆瞪的望着李珩,看着他那双漆黑瞳眸下藏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恍然间,明婳明白过来,这些日子京都所发生的的事情,李椋同赵家的嫌隙,与齐王的暗中勾结,或是连陛下的心思都在李珩的算计之中,旁人只当他和李椋斗的火热,却不料,人家早已织就一张天罗地网,只待请君入瓮。
思忖片刻,明婳语气嗔怒道:“殿下还说我是只狐狸,依我看,你才是那修炼了万年的老狐狸精,狡猾的很!”
李珩理了理衣摆,站起身,踱步至门边,道:“从前下棋下的久了,眼下倒觉得做个旁观者好些。”
明婳也从桌案上跳下来,抬眸望着李珩,道:“殿下如此,必定是很久之前便已有筹谋,可这般行事难免要有所顾忌,不能如平常般大展拳脚,譬如从前...”
明婳深知,从前之所以李珩最后能得那太子之位,除却他本就是德敬皇后所出,名正言顺。可大绥自开国以来便是帝位贤者居之,便是嫡出也得是有本事的。前世李珩的处境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再加上自己这颗暗刺深深的被埋在他身边,可谓是内忧外患。
李珩的皇位,是自己一刀一枪自己挣来的,她不知李珩为何也会重生,冲虚道长言她的重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