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这些纨绔竟全然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一个国公府竟然奢靡到如此地步!
明婳的一曲剑舞使这些上过战场的男儿们皆热血难凉,目光炽热地盯着那一抹嫣红,像是对战死沙场将士们的无声祭奠。
曲声渐渐平息,明婳收剑立于厅上,随后躬身一礼,正色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明婳以此舞献给为大绥征战沙场的将士们。”
好一个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明婳一句话在厅中炸开,像是刺激到了一些男人的卑微的自尊,有人实在忍耐不住,站出来怒道:“不过就是个区区闺阁女儿,懂什么征战沙场!”
此言一出,便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早就听闻明府姑娘生的貌美,今日一看不过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竟还如此还大言不惭。依我看,还是多跟你姐姐学学如何做好闺阁女儿该有的样子,莫要在这口出狂言!”
明姝没想到明婳如此震撼一舞竟然会招致这些人的贬损,不觉喜上心头,娇声道:“家妹年纪尚小,还不懂这些,今日之举纯属无心,还望各位莫要苛责。”
明婳望着明姝无辜地替自己分辩,顿时心中冷笑。
她这个好姐姐向来是很会猜度人心的,见众人贬低她,便反其道而行,既能骗得人心,又能将自己踩在脚下,一箭双雕。
明婳并不急着反驳,只是不语地望着明姝一脸焦急的替自己开解,只是她越描越黑,那些男人皆对明婳怒目而视,颇为嫌恶。
就在厅中焦灼众说纷纭之时,忽听得一声酒盏落地的脆响,那声音似惊雷般响彻整个花厅,众人吓到顿时安静下来,余悸地盯着那人。
只见男宾席中有个武将打扮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生得魁梧非常,一双浓眉下悬着两个亮如明镜的眸子,皮肤黝黑而粗粝,一看便是在战场上征战数年的人物。
“朱岘!你这是做什么?”瑜国公怒道。
他本就对今日明婳的舞蹈颇为不满,明明生的一身媚骨,偏偏要去作什么劳什子的剑舞,将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般,竟还差点伤了自己,真是扫兴至极!
揉了揉有些钝痛的眉心,瑜国公只觉颅内像是被滚油煎过一般热辣生疼。不知今日厨房备的是什么酒,这才几杯下肚就有些沉醉。
迷迷糊糊见听得有人摔杯子,更是气的瑜国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踉跄着步子上前才看清那人,竟是兵部尚书朱岘!
这人虽说靠着军功才爬上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