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注意到秋婷没与我一同前来?”长宁的手拂过棋盘,抬眸淡淡的望着他:“你怎么不问我秋婷去哪了?”
谭邕闻言惊觉,朝她身后望去:“秋婷人呢?”
“好歹也是甘心为你卖命,你该问这一句的。”长宁抚了抚发髻簪着的步摇,衣袖遮过脸庞,抬眸瞥他一眼,站了起来。
“她背叛了我?”谭邕猜想着。
“我该走了。”长宁转身。
谭邕向前迈过一步,急忙抓住她的胳膊:“你以为你走的了?只要朕一声令下,驻扎在梁州边境的枋军即刻……”
长宁借力回旋过身,一根银针从她口中飞出,如陨星划过,刺入他的咽喉。
谭邕的瞳孔瞬间放大,惊恐的张着嘴却叫不出一丝声音来。
他直直的向后倾去,目光掠过桌子,棋盘上只剩下一枚黑子,是她原本要落子的位置。
他输了,这个女人!还是小看她了……
“陛下!”谭邕身后的侍卫觉出不对快速奔了过来,周围埋伏的弓箭手闻风而动,一支羽箭从斜后方急劲而来瞬间刺进她的身体,长宁身体向前一倾终是稳住了身形。
她忍痛抬起眸来,恶狠狠地望向心有不甘,撑着最后一口气的谭邕,说道:“犯我梁州者,我定让他不得好死。”
谭邕瞪着泛红的双眼,终究是被她气的咽了气。
“放箭!”谭邕的侍卫怒声喊到。
埋伏在此的弓箭手一齐冒出了头,嗖得数声,一支支劲箭激射而来刺穿她的身体,扎出数个洞。血悄然浸染在她橘色华服上,不太明显。
长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血漫向四周染红了一大圈,一束阳光从云中跃出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有风拂过,她忽然听到山花在风中摇曳的声音,还有一阵马蹄声。
好想再见他一面……
“后来呢?”曲铃儿激动地站起身来,红着眼睛追问到。
馆主看了她一眼,也起了身:“自是将长宁的尸骨带了回去,奉在了赵家祠堂。”
曲铃儿唏嘘一声,又问道:“那将军呢?”
“他行兵打仗总是上阵厮杀,败走的人们都说他铁面无情,嗜血如命。这下真成了铁面,没有一丝笑容了。”馆主垂眸,低声继续说道:“弋帝感念她,未对梁州起兵,后来梁州降了,万民皆保。”
曲铃儿跌坐在椅子上,落下一行清泪,呜呜咽咽道:“她牵挂的人都活着,只有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