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议亲?”
谭邕一顿,收敛起笑意:“那时枋州来信要招朕回宫,只怕凶多吉少,一时着急,便差人同弋帝提亲。”他想着,悔意渐起不禁摇了摇头:“现在想来着实愚蠢。若是当时能再细细谋划一番,也不至于打草惊蛇,吓的弋帝急忙将你嫁出去。悔之晚矣!”
“你回宫夺嫡与提亲之事有何关系?”长宁抬起左手,一一将棋盘上的黑子拾起。
谭邕双眸幽深的打量着她:“有你在旁为朕筹谋,岂不胜过他们千万?”
“如今你已登上至尊之位,长宁还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长宁将右手中盛满的棋子倒入棋罐,继续拾着。
谭邕向前微倾,眼睛紧紧地凝着她:“你真的看不出朕对你的心意?”
长宁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说道:“议亲宴上派死士行刺我就是你的心意?”
“为了能让你与梁州离心,朕只能如此。”他瞧长宁又摆弄着棋子,立即补充道:“你可莫要怀疑,朕真的是下了血本,你太子哥哥身边的侍卫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说朕是人财两空也不为过。”
“你很聪明,也很大胆。”长宁结束了动作,端坐着注视着他:“你模仿太子哥哥笔迹伪造的信,真的骗了我好些时日。”
他挑挑眉,似乎以为长宁在夸奖他:“或许你还不知,早在朕出质梁州与你们为伴生活的时候,就常常在私下里悄悄模仿太子殿下的笔迹。”
“朕万般筹谋,可惜还是被你识破了。”他嘴角噙了丝淡淡的笑意,眼中浮现的野心一览无余:“长宁跟朕在一起不好吗?区区一个弋州的将军能给你多大的荣耀?将军夫人?呵呵……凭你的才智,只做一个将军夫人岂不浪费?来做朕枋州的皇后,我们二人联手,这天下岂不是囊中之物?”
长宁嘴角微翘,一身风华潋滟:“做将军夫人我确实不甘心,但做他赵子赋的将军夫人我心甘情愿。”
“你喜欢上他了?”谭邕紧紧皱着眉头,双目阴桀的盯着她:“这绝对不行!”
“我爱他,他也爱我。”长宁下巴微扬,目光坚定直视着他。
谭邕的目光与她僵持着,忽然站起身来:“不可以,你只能做朕枋州的皇后!”他愠怒着,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威胁:“朕告诉你,炎州突然起兵是朕一手策划,是朕专门为他赵子赋设下的陷阱,想必这时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狂妄的笑了两声,眼底的戾气和杀意逐渐显露,他瞧长宁丝毫不为所动,不禁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