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蛮开心的。
毕竟这样一来,就不需要用到那个大家伙儿轮流用的酒盅了。
林氏冲着李云心眨了眨一边眼睛,然后在她惊讶的眼神里,淡然地笑了笑,说了句:“这孩子,怎么这么急性子”,便又把酒葫芦拿了回去。
别的孩子一个个都很乖,没出什么状况,也没人像李云心这样莽,直接上手从林氏手里抢酒葫芦。
于是,大家就挨排按着年龄顺序,完成了喝屠苏酒的程序。
老爷子李景福是最后一个。
他喝了满满一盅,不无感慨地说道:
“四世同堂啊!细妹,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媳妇儿!我李景福这辈子,值了!
若是再能看到文哥儿和贤哥儿中举做官,我这辈子就圆满了!”
喝完了屠苏酒,吃完了饺子,一家人各个都开始犯困。
乔细妹搬进来一只大木盆,里面装了半盆冻得结结实实的花红。聂氏伸手就捞出来几颗,冻得粘在一起了。
她顾不得那股子冰的手指都麻木的寒气,径直塞进了嘴里。一边嘶嘶哈哈地吸着气,一边说:“好吃!好吃!就是有点儿拔凉拔凉滴!”
乔细妹白了她一眼,却不知是不是顾忌着“口彩”,竟然什么也没说。
只从大厨房里打了半桶水来,浇在了花红上头。
年纪小些的孩子们已经围拢了过来,把个大木盆给围得严严实实。
乔细妹笑道:
“都别着忙,等一会儿,等这花红上起了一层冰壳,你们再吃。现在别拿手摸,冰手。”
一边说着,乔细妹一边转身出去了,过了没多大会儿功夫,又搬回来一布袋冻梨,一布袋冻柿子。
这两样,跟花红一样受欢迎。
尤其是冻柿子,几乎每个人都爱吃。
牙口好的,缓一缓霜,就可以直接咬着吃了。
而牙齿没那么强悍的,就得把它搁在水里化出来冰壳,敲掉冰壳再吃里面化得软软的柿子。
还有些人,喜欢把它搁在炉子边上,或者炕头上烤着。
缓出来一层白霜,按一按、不软不硬的时候,就把它掰开来,一瓣一瓣地吃里面那形状仿佛蒜瓣似的果肉。
见了这么多好吃的,孩子们瞬间都精神了。就连之前哈欠连天的那几个,都觉得自己个儿不困了。
其中一部分,坚持守住了花红的木盆,而另一些更有追求的,已经人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