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要起兵,理由是按血缘关系,他是怀帝的亲弟弟,他才是最有资格登上王位的人,当初怀帝和子孙尽数死了,该即位的是他。
无非是看国家乱了,中央辖制不住地方了,想趁机称王。江夏王不会是第一个称帝的地方藩王,他起了这个头之后,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再加上红莲教和青州响马组建的青军……
而泰昌帝父子心中挂念的除了征税给自己修陵寝,就是残害忠良,排除异己,还做着娶了凤命之女就能真的永当真龙天子的可笑美梦!
郡王家的管事打着伞赶紧迎了过去,接住了走到宫门口,已经淋湿透的郡王。
“宫里怎么连个给殿下撑伞的都没有呢!”管事照看郡王多年,俨然是郡王殿下的半个父亲,心疼的说道。
郡王心里想起了陆惟,若他是陆惟,有兵有粮有钱,根本咽不下这口气,早晚必反!
为什么大夏的命运如此多舛?为什么他们会摊上泰昌帝父子这样的暴君?
尽管皇上并未采纳郡王的进言,太子下朝后仍旧暴怒不已,连着打死了几个宫女,又吸了两剂五石散,将自己浸泡在凉水当中散热,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章毓莹挺着大肚子,听着东宫前殿凄厉的惨叫声,躲在后殿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到前面去触霉头。
太子是不会杀她,毕竟她是凤命之女,可她要是惹了太子不高兴,太子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章毓莹快要临盆了,只盼着自己能一举得男,生下太子的嫡长子,将来母凭子贵。
至于太子的暴虐,只要杀的不是她,她就当不知道。
皇上申斥陆惟多管闲事,抗令不遵,要陆惟尽快交割兵权,回京城待命的诏书同样八百里加急到了宝川。
谋士们纷纷摇头叹息,感慨泰昌帝昏招频出。
林先生正色道:“大人,朝廷正集结兵力讨伐称帝的江夏王,据说出动了八十万禁卫军,眼下正是老天给的机会,只要我们拿下凉州,将兵马尽数收下,等木已成舟,泰昌帝父子能奈我们何?”
孟择良为首的军官们冲了出去,骑上马,在校场上来回奔跑着,大声喊道:“凉州统领沈寿山要害我们大人!”
几万士兵纷纷从营帐中跑了出来,五万精锐骑兵立刻跨上了马,手持钢刀朝天吼道:“杀沈寿山,护陆大人!”
声如洪钟,震天动地。
林先生挥毫泼墨,写下了一篇慷慨激昂,言辞恳切的檄文,不光揭露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