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只挥了几十下便胳膊酸的有些抬不起来了。只能咬牙坚持:“要是猫儿大哥在这就好了。他的力气使不完。”
而陈迹忽然发现,当他一勺一勺将米粥舀给灾民时,体内那二十六盏炉火颜色竟变化了一些,虽然极少,极慢,但这每一分变化都是实打实的。
就仿佛倒焰窑的火候一样,刘百度时是樱红色,九百度时是橘黄色,一千三百度之上时便会变成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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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盏炉火初燃时是樱红色,如今那红色正一点一点淡去。
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加磅礴的生命力。
陈迹响起,当初自己在青山梦境里,曾有一刻浑身炉火尽燃烧而起,那时的炉火,正是白色。
奇怪!
炉火为什么变了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帮助灾民?
可自己先前在西城门时,不也帮助过灾民吗?
等等!
此时与彼时唯一不同的是,彼时自己是蒙着面的。
未等陈迹想明白,城门外响起吱呀呀的木轮声。
只见数十辆板车拖着一袋袋粮食驶出城外,后面还跟着一顶官轿。
粮食在一辆辆板车上堆得像一座座小山丘。
连那顶官轿都被衬得有些不起眼了。
下一刻,轿夫将轿子放在地上,张拙一身红衣官袍,志得意满的迈出轿子。
他看向粥棚下的重任,惊奇道:“咦,你们怎么在此?”
张夏一阵风似的冲上前去,抱着他的胳膊:“爹,您又从哪找来这么些粮食?”
张拙乐呵呵的捋了捋胡子:“你爹我用仙术变出来的。厉害吧?”
张夏竖起大拇指:“厉害。”
王道圣走至板车边上,随手捏了捏麻袋便心中有数:“比官粮新鲜,这是商贾今年刚囤积的秋粮,他们竟然愿意捐给你,不,是你买来的。”
张拙乐了:“你带兵几年,竟还能隔着麻袋就摸出粮食新鲜不新鲜?我还当你早就读书读成书呆子啦!”
王东升却笑不出来。
他皱眉看向张拙:“扬州任上时,你便因此做过出格的事,离任之后,参你的奏折如雪片一样飞进京城。若不是徐阁老将你买爵鬻官之事压下,你恐怕已经锒铛入狱了。可你总是这么做。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