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看上去没发疯,也没生病,难道真的是侯爷的私生子?可是没道理呀?连大少爷都是出生后才从外面带回来的,就算真有私生子,为什么要藏着不让他见人?
还是说……这个人其实不住在这里,只是碰巧今天过来?看他穿的直裰是深蓝色细棉布做成的,皂靴虽是府中针线上人的手艺,却有些粗,这一身打扮说不上寒酸,却也不象个少爷,莫非……他其实是传说中的大少爷?!
春瑛深觉这个可能性很大。传说中的大少爷不是不得宠吗?那穿的衣服差一些,也就不奇怪了。再加上那个青年的眉间似乎带着一股郁色,显然是个不得志的人啊!唉,侯门庶子的日子果然不好过,其实他真的是个好人,自己明明是违了令的,他却轻轻放过了,还嘱咐她别告诉别人。他一定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吧?祝福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和妻子过上安乐日子吧。
春瑛真诚地在心中这样祈祷着。
她所祝福的那位“少爷”,却在她离开竹林后,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怔,才苦笑着转身回屋,对屋里的客人道:“攸哥儿,下回你再来,请别再带耳朵了,我真担心它会把别人引过来。”
那客人正是侯府三少爷李攸,正抱着那只白毛黄斑的波斯猫逗弄,闻言皱眉道:“我不过是想着你在这里幽居无趣,逗它玩玩,也可以解闷罢了,谁知道这小畜牲居然跑出去了呢?”他捏了猫儿的耳朵一下:“都是你这只耳朵惹的祸!”
那猫吃痛,一把朝他抓过来,他快手快脚地将它丢开,仔细瞧自己的手,见没留下伤痕,才松了口气,骂道:“畜牲!连我都敢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那猫落地后打了个滚,便飞快地窜出屋去,正好被黑衣人抱住。后者向青年点了点头,抱着那猫走开了。
李攸讪讪地道:“每次见三清,心里都觉得发毛,你怎么就留了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呢?”
青年笑了笑:“他无处可去,我无家可归,同病相怜,彼此作个伴也好。”
李攸忙道:“你怎会无家可归呢?你在我们府里长大,自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你这话要是让我父亲听见,一定会伤心的。”
青年眼神一黯,默默在书桌前坐下,翻开一本书。
“念哥!”李攸上前一步,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我二叔回来了……你见过他了吧?我听说……他和父亲吵了一架,大约是不满父亲瞒着他将你藏在这里。不过他也带了好消息来,周世伯的案子,兴许有指望了,你很快就可以恢复身份,再不用如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