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寝殿外,黎羲浅不停来回踱步,紧张抿着唇瓣,咬着指尖,眸光幽深肩头时有时无就会不受控制颤抖,全身血液都凝固的感受不到温度,她抬眸望着月中天,侧眸看着敞开灯火通明的大殿,语气三分急促无法恳切两份平静:“锦纹,再去问问。”
“小姐,您都等了三个时辰,常嬷嬷说了太后身体抱恙,今日谁都不见。”锦纹捏着衣袖看着黎羲浅眼眸凝视黑夜,心尖几乎滴血,转身再去通禀。
很快,常嬷嬷亲自走了出来,见主仆二人坚持不懈等着,摇头见礼:“黎大小姐,太后还未苏醒,您明早再来,您是清楚太后身体的,好不容易浅眠,您有什??????”
“太后还是不肯见我吗?”黎羲浅哀莫大于心的吸了吸鼻头,稳住声气:“御膳房进去两次,臣女还不瞎,前朝发生何事嬷嬷不清楚?能阻止侯爷犯傻只有太后一人,还是说,太后已经知道了?”
黎羲浅声音极淡,眼角泛红,上辈子谢长语的死被她掩盖极好,她这辈子改变无数格局,太后依旧重病,身边侍疾不信任何人,这位老人是经过两次王朝交替的豪杰,她想着,心头一哽,捏着衣领,吸着鼻子,错开面前恳求她离去的常嬷嬷。
常嬷嬷大惊:“小姐要做什么!”她伸手拉住黎羲浅的步伐。
黎羲浅咬牙:“锦纹!”
锦纹两步将常嬷嬷扯开,黎羲浅不易察觉的泪水滴落下来:“他会死的,他不能去??????”
诺大静谧的宫殿,两个宫婢拦住要硬闯的人,语气恳请:“小姐不要让奴婢们为难,还请小姐等着太后娘娘宣召。”
“小姐,你这样闯入内宫,被人知道了,丞相府是要受到连累的。”
黎羲浅更加确定太后是在逃避她,退后两步,直挺挺跪了下来,一开口,语调酸涩无比:“太后娘娘,您是最心疼侯爷的人了,臣女没有办法了,臣女真的没有办法,宁远侯府与朝堂做的还不够多,非要一个不留吗,太后娘娘,请你看着流芳郡主的份上,出面阻止侯爷吧——”
谢长语自幼被太后抚养,对这位长辈虽然看着不耐烦,却十足尊敬恭顺,她地位非凡,只要开下尊口要谢长语侍疾,谁都没有办法,只要拖住谢长语出征送死的可能,她就能有法子改变这一切。
“太后娘娘!您真要见死不救!”黎羲浅忍住啜泣“太后你是最聪慧的女人,难道看不透里面的玄机吗!——”
“够了!这些话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能说的吗!?”太后被老宫婢搀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