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肝儿肉地喊,又逼着福王去求皇帝赐医赐药,无论如何也要救下裴扬。
福王却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心思百转。
寻常人家有不起这样精妙的药,只能是宫中流出来的。
他是天子胞弟,裴扬是天子亲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深的仇恨,要置裴扬于死地呢?
他不敢想。
思及最近种种迹象,不是皇帝就是二皇子。
皇帝是要给他警告,掩去家丑,无声无息解决那件事。
二皇子呢?也就只有设法脱罪、死无对证一个原因了。
能去求皇帝吗?不能。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能!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福王妃见男人木呆呆的,心头火起:“你不去,我自己去!无论如何,舍去我这张老脸,总能求得陛下赐下医药!”
“你敢!”福王眼球充血,面目狰狞,劈手抓住福王妃的领子,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若想死,我成全你!敢要拖着全家一起死,我弄死你!”
福王妃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