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就好了,母凭子贵,她也能在福王府中立稳足跟,不想肚子不争气,生下来的竟是个姑娘。
裴扬倒也没说不好,平时也挺宠女儿,就是福王妃淡淡的,不停催她赶紧生个嫡子出来,也不想想她生了头胎才多久,要不要调养一下身子。
这回可好,裴扬出事,屎盆子全扣在她头顶上。
闵氏越想越委屈,哭得泪水涟涟,不想又惹恼了福王妃,用力一拍桌案,高声喝道:“住嘴!嚎丧么?可是死人了?”
这话颇重,闵氏再不敢哭,只拼命咬着嘴唇,憋得脸红脖子粗,全身抖啊抖的。
“晦气!”福王妃心里烦躁,恰逢有人来寻,说是孩子哭闹,便趁势把闵氏赶走,催人再去寻福王:“王爷为何还未归家?赶紧去瞅瞅!”
倒是没有再提立刻冲去安乐侯府捉拿檀悠悠问罪的话。
她虽不知丈夫和儿子在做什么,倒也得过福王吩咐,说是让她这几天小心行事,不要惹祸。
既然如此,那便等到大夫看过再说,左右安乐侯府就在那里,檀悠悠跑不掉!
大夫看过裴扬,轻轻摇头,转身就往外走。
福王妃被吓到了,赶紧拦住人:“大夫开方子啊?听说这种吐血,银针可以止住的,为何不下银针?”
大夫叹道:“方子不开了,银针也不用下了。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赶紧的。”
犹如晴天霹雳,“轰”的一下把福王妃打懵了,她不信,她不服,这不刚才发病呢吗?怎么就交待后事了?
她追着大夫问:“是什么病呢?这么厉害?会不会看错了啊?”
大夫只是摇头,她便气得要使人拿棒子把人打出去。
下头的人都看出来不对了,只是没人敢劝。
幸好这个时候,福王赶回来了。
男人理智得多,听福王妃哭哭啼啼说完经过,又把明桂叫来问话,听大夫说完,再看裴扬,差不多知道了真相。
一边严令福王妃不许闹腾,一边让人去请相熟的御医过来看。
御医虽如钱兽医所言那般,为了减少风险,小病拖成大病,到底也是个中翘楚,自有其过人之处,尤其对于宫中的阴私手段门儿清。
看过问过之后,便推测是中了毒,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日子有些久了,已经没得治,断不可能好转。
福王两口子如坠冰窖。
半晌,福王妃才哭出声来,扒着昏迷不醒的裴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