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大多数卖的是文房四宝和字画。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凤翔城也被读书人称作文圣乡,是很多书法大家的故乡。就连攥写《弓背论》《于论天下》的大文豪苏仲堪便是学在凤翔城,冠以文圣二字,担得起。
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王鼎鼎随便点了几个菜,至于酒,凤翔城只有文人推崇的一叶清,寡淡如水喝着没意思,便吩咐店小二上了一壶茶,等店小二躬身退下后,王鼎鼎说道:“四哥,这个地方书生气太厉害了,浑身都不自在。”
秦佑年看了眼窗外满脸怒容踢了几脚路边乞丐的仪表堂堂公子哥,说道:“你不是喜好丹青吗?凤翔城应该很适合你,把你的墨宝拿出来给这里的公子小姐瞻仰一番。”
王鼎鼎翘起下巴,撇嘴道:“我的丹青自成一派,可不是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可以比拟的,所以,哪能轻易拿出来给他们看。”
秦佑年收回目光,喝口茶,笑道:“也对,五弟的丹青价格公道,用料足,男女老少都用的上,能学到不少经验。别人的丹青是挂墙上接落尘,你的丹青是放床上闻胭脂,截然不同,比较不了。”
王鼎鼎恬不知耻的咧嘴笑道:“四哥你就别夸了,老少咸宜下做出的贡献可比大文豪大多了,公子小姐哪个不爱,即使当面怒斥画册低俗不堪,晚上回去后,藏在被窝里看的满脸飞红霞的比比皆是!”
说他胖,还喘上了,和打蛇随棍上的朱胖子有的一比。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里暗里贬低那些表里不一的人。
菜肴上齐了,先填饱肚子。
茶足饭饱,
王鼎鼎抢着去柜台结账,多给了些银子买几斤卤牛肉打包带走之际,李阴山形色匆匆而来,双眼难以掩饰的便是激动,站在秦佑年身侧,小声恭敬道:“少主,让你久等了。”
丝毫不在意的秦佑年挥手示意李阴山坐下,笑着说道:“李老,辛苦你了,随我去浩然天下免不了被那些人戳着脊梁骨骂。”
李阴山摇摇头,并没有坐下,“少主不嫌弃老奴年迈,便是老奴莫大的荣幸。”
对于相互的客套话,秦佑年是真的不喜欢,当即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我不是豪门公子听不得客套话,李老若是再如此,还是回去吧。”
李阴山一急,请少主恕罪的话差点脱口而出,看着秦佑年和将军夫人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侧脸,伸手抚须,笑着说道:“听少主的,老奴跟随将军驰聘沙场,有一说一,即使说错话挨了板子那也心甘情愿。从战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