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坐马车要比骑马慢上许多,秦佑年可不想一觉醒来马被人偷走,迫使徒步去浩然天下,破衣破鞋的乞丐模样不得被那些伪君子给笑话死。
况且王鼎鼎睡着后雷打不动,指望他轮流守夜看好马匹,第二天醒来裤衩子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转念一想,这一趟本就是去浩然天下游玩,顺便带走一两本古籍看看,坐马车,装公子,扮纨绔,可不能风尘仆仆。
马车里,把剑匣竖放脚边的秦佑年,撩起帘子看了眼外面,说道:“五弟,先去凤翔城。”
“得嘞,四哥,你就坐好吧。”
王鼎鼎裹了一件裘皮大衣,手握长鞭充当起了马夫,给哥哥驾车,心甘情愿,换作他人,直接一脚踢飞,属实碍眼。
秦佑年摸摸下巴,眼珠子一转,说道:“五弟,浩然天下有几本不错的刀法,还有一座刀剑池可万般锤炼体质,等骂过瘾了你去练练。”
王鼎鼎所使武器是两把短刀,左手刀长一尺半,漆黑如墨,刻大蟒盘柱,名“墨蟒”。右手刀长两尺,通体幽青,刻鸟喙啄天,名“青鸾”。双刀锻造精美,皆是出至名家之手,在江湖上拥有不小的名气,可落在不长进的王鼎鼎手里,显然隐没了青鸾,墨蟒该有的锋芒。
秦佑年深深为之惋惜。
王鼎鼎不禁莞尔,唏嘘道:“四哥,别看我腰间左墨蟒,右青鸾,其实是家父给的,好让我出门在外有个能唬人的排面。我的志向不在武道,苦练刀法,还不如扔给我几本春宫图练练丹青来的实在。”
秦佑年打趣道:“那你的志向是成为一代丹青大师,画春宫图名扬海内外!”
当然不是。
王鼎鼎叹息道:“我想去从军,领兵打仗,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可家父死活不让,我是家里独子,说我死了,他对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唉……难哟!”
秦佑年哑然失笑,没有接着话继续说下去。
马车跑的不快,又是宽阔平坦的官道,车厢不颠簸,秦佑年干脆闭上双眼闭目养神。
王鼎鼎转头望了眼车厢,便安心架马车去凤翔城。
五天后,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走进凤翔城,径直停在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门口,肩搭白色抹桌布的小二笑脸相迎,躬身接过缰绳,高呼一声“客官两位”。
凤翔城的规模不大,可这里的人崇文,街上随处可见的便是书生文人,彬彬有礼的公子小姐。
一眼望去,道路两旁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