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顺着心腹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些打手后,心至福灵。
是了,是谁的麻烦,便由谁解决。
既然秦钊的口中问不出什么线索,把他放了,自然有人会处理。
于是礼部又把人放了,只派了两个侍卫暗地里跟着。
总归人不是死在礼部就好。
南诏使者马上就要来访,礼部事宜多,实在不宜浪费在秦钊这么一个已经基本废了的人身上。
又过了几日,有人在一处巷子里的臭水沟时,发现一具早已经凉透了不明尸身。
阿曼倒是在耳旁提过一嘴,钟晚意对秦钊早已经没有了关注,自然是听过就算了。
回京后,她便一直在书房中整理,此次在吕家的藏书阁里的收获。
她一直在想封行止身上的毒,该怎么解。
从吕家的藏书阁里出来后,她发现毒还有另一种解法。
那就是以毒攻毒。
可封行止身上的毒,跟吕婕身上的毒,又有所不同。
并非全是相生相克之物。
研究几日无果后,只能另寻他法。
清早却被告知,南诏使者已经到,今日会在宫内的宴请使者,满朝大大小小的官员,今日都得进宫。
钟晚意万没有想到,南诏的求和,除了金银财宝之外,还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那就是和亲。
并且他们非常有诚意,和亲的公主都已经带来。
是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南婉君。
是南诏最受宠的公主,南诏五公主。
这位南诏五公主,那勾人的眉眼,时不时地看向封行止。
虽然皇上说,会在适龄的皇子内,挑出一位,与这位南公主喜结连理。
但是任谁都看出来,这位南诏五公主,就是看上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艳福不浅。”苏祁铭当时为封行止挡下那致命的一剑,如今那手还是不能提笔,提重物。
今日入席后,仍然是只能用一只手。
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对于封行止被旁的女子看上,他明显心情极好。
另一只行动无碍的手,直接给自己倒了杯清水。
钟晚意笑着摇头,这场婚事没有当场定下,只怕这件事情,皇上另有想法。
看了眼蓝贵妃,她的肚皮已经很明显。
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眼向她看来。
“联姻一事,需要慎重考虑。五公主指给哪位适婚皇子,此事我还需要考虑。”
“这几日,几位使者与公主,便先歇在使馆中,若是觉得使馆无趣,也可以在京城里凑个热闹。”
“今日之宴便到此为止。和亲一事,待过几日,朕有了主意后再议。”
散席时,蓝贵妃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那位风情万种的五公主。
皇上的面上出现这种眼神,她可是许久都没有见过了。
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无论这人是少年,青年,还是如今的老年。
喜好和行事方式,都还是这般让人作呕。
勉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蓝贵妃干呕几声,可总算是把这人的魂唤回来了。
毕竟是曾最喜爱的女子,对蓝贵妃,始终是有几分耐心的。
“爱妃,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蓝贵妃从座位是站起,她确实有些不适,那种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感受过的,小腹垂痛。
她手放在已经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拧着眉心,柔弱地道:“皇上,今日的宴席,不干净。”
皇上当即反应过来,“来人,送贵妃加宫,请钟女医。”
在临出宫门时,钟晚意被拦下。
没想到在这种特殊的宴席,都有人敢对蓝贵妃下手。
有机会下手的人,全部被留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身居高职,或者是身上有诰命的命妇,再有就是一部分宫妃。
给蓝贵妃把过脉后,钟晚意的神色很是奇怪。
居然有人给蓝贵妃下春药!
“娘娘。”钟晚意斟酌了一下,最后只得无奈地道。
“想来娘娘也已经猜到自己被下的是什么药,此药并不宜开方,可娘娘的身子特殊,若是此时行房,对娘娘身子不利,只怕本不是滑胎,也会因为房事滑胎。”
“所以我给娘娘的建议是,娘娘咬咬牙,挺过药性。我观娘娘体内的药并不多,并不足以伤到娘娘,顶多便是让娘娘无法静心。”
蓝贵妃勾了勾唇,轻声道:“好。”
“为了不节外生枝,钟女医今夜便留在殿内歇一会吧!”蓝贵妃道。
钟晚意对此没有异议,蓝贵妃一夜浮躁,怎么也无法入眠,到了清晨,药性退尽后,这才睡了过去。
钟晚意切过脉,发现蓝贵妃体内的药已经平静,留下一副最为温和的保胎方子,便拿着蓝贵妃的牌子出了宫。
只是她出宫的时机,明显不对。
“你就是那南诏五公主?就你也敢肖想太子哥哥。”
皇上有意给太子和南诏五公主赐婚的消息,在昨日就已经传遍了京城。
钟梨棠又气又慌,在看到这个风情万种,双不失矜贵高华的女子,心里更慌了。
这位五公主,比那钟晚意更会勾人。
好不容易差人打听到这五公主,今儿出了门,正往胭脂铺子沉香楼在而来,特意在这里堵人。
怎么也不能错过这个把人踩在脚下的机会。
“太子哥哥,只能是我的。”钟梨棠偏执地道。
南腕君看了眼把自己拦下的女子,昨日并不在宴席上,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的。
对身后的大侍女使了个眼色。
“你是何人?这般无礼。”大侍女前冷声质问。
这东陵的女子,怎地是这般无规矩,无礼之人。
“我?我可是太子哥哥的救命恩人,有我在,你家公主,别想嫁入太子府。”钟梨棠得意地睨了她一眼。
没错,太子哥哥最是疼爱她。
只要她在太子哥哥的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喜欢这位五公主,她绝对进不了太子府。
钟梨棠暗暗在心里谋划。
可南腕君带来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张嘴便是言辞犀利的质问。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们公主的婚事,自有你们皇上为公主做主。再说了…公主的婚事尚未定下,嫁入哪个府邸尚未确定,你这人无缘无故地把我们公主拦下,怎地就一口咬定我们公主定会嫁入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