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沈溪说完,容歌就追问。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沈溪指尖拈着那药丸,慢步走到窗前,沉吟良久冷心冷情的丢下一句,「想不起来了。」
被他吊起心思的一屋人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容歌说:「那劳烦少谷主好好想想。」
「嗯,我想想。」沈溪敷衍的应了声,把药丸还给韩舟,问道:「你们几时回中都?」
江驰禹做了决定,说:后。」
「为何要拖后?」沈溪的意思是随时都能走,他瞧着容简面色红润,路上走慢点不成问题。
江驰禹不苟言笑,只说:「少谷主有意见?」
沈溪哼了声,「哪敢,王爷疼人吧。」
容歌陪着江驰禹回了屋,想连夜给漠北去封信,数次提笔又放下,墨迹晕染了大片。
「仲小枫离开,二哥必然伤心,他俩……」
天意弄人,令人惋惜。
江驰禹折了被晕染的纸,重新给容歌铺了一张,「去封信吧,写给时言,让他多多操心漠北。」
容歌点点头,最终还是没给容莫写,她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提了时言的名,漠北天气渐渐变得炎热,帐篷里的皮毛都撤了,依然觉得闷。
军医给时言上了药,一边按他的膝盖,一边问:「时将,疼吗?」
时言正看着容歌的信,眉头微展,闻言看向军医说:「不太疼。」
军医又加重了力道,「现在呢?」
「有一点,如何?」时言看着裤边卷到大腿的膝盖,攥着信直接道:「什么个情况直接说,不用顾忌我。」
军医站起来,良久才叹了口气,「时将这腿至少三个月内不能上马了,我用好药滋养着,三个月后再看,如果还不能好转……」
军医说不下去了。
时言手指蜷了蜷,面无表情的接他的话:「就是说,我现在有废了的可能?」
对上时言平静又漆黑的双眸,军医狠下心点头。
帐中静了良久,时言才说:「知道了,下去吧。」
军医都走到门口了,帐帘都掀了起来,看到营地里冲他挤眉弄眼的几个副将,又咳嗽一声回过头来,斟酌着问:「那时将,你这伤情暂时还不往中都报吗?」
时言抬起头,冷不丁的笑了,「我又没死,报什么报?真废了或死了再说。」
军医讪讪的退了出去,刚出去就被军中几个副将围住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