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手段来对付她了。这就是个狼窝啊。
荔枝不是糊涂人,看林谨容的神情便知她有些害怕,便放了烛台,走到她身边坐下,抱定她的肩头,1小声道:“奶奶是被吓着了吧?奴婢也被吓着了。”
帘子被打起来,桂圆站在帘下,看了这一幕,原本想说什么,却又没再说,轻轻放了帘子。不多时,帘子又被打起,却是陆缄走了进来。
林谨容还趴着不动,荔枝却是看到了,便轻轻站起,默默给陆缄行了个礼,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陆缄走到林谨容身后坐下,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儿,和丫头们身上的香味儿完全不同,林谨容立时回过头去,见是他,轻轻一笑:“什么时候回来的?以为你还要再过几日才回来。”陆缄温和地道:“原本那一日孟婆子事发之时,我便打算回来的。
后来听范管事派去的人说没有大碍,我想我来来回回地跑,也不大好,太显眼,便不曾回来。
可也是挂着的,恰好今日一位同窗要归乡,我便和几个同窗好友一并送他来,在五丈楼替他戗行。”见林谨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便又添了一句:“才进了家门,就听说了这事儿。”
林谨容的眼睛由来就有几分湿润:“他们是怎么说的?”她以为她不在乎这些的,可是事到临头,加了一条人命在里面,她却无法做到她以为的那样豁达和淡然。
陆缄难得看到她这样,由来生了几分怜惜,爱怜地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huā,低声道:“没有怎么说,真相不明,谁敢乱说?祖父下了死命,谁要敢乱说一个字,就打死了事。这会儿五弟和六弟的说法是,芳竹这事儿就是那婆子干的。”林谨容沉默半晌,道:“那婆子一定找不到的。就算是找到了,也一定会畏罪而死。”陆缄拥她入怀,将下巴顶在她的额头上,一声道!”真是想不到,着实为难你了。我定会和祖父商量着把这事儿料理清楚,不能再发生这种败坏家风的事情。”
即便是这声安慰不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林谨容还是觉着全身紧绷的肌肉和骨髅渐渐松了下来。她静静地伏在陆缄怀里,思绪飘得很远。她突如其来地想,若是那一年,宁儿没了的时候,他能够这样和她说一句,这样抱一抱她,他们会不会不同?她会不会死?但是没有如果。他是那样做了,她也还是死了。
陆缄抱了林谨容一会儿,觉着她的身子温软了许多,便将她扶起来坐好,替她理了理鬓发,有些不满地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阿云竟也不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