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郎说话真准,林谨容可怎么办。
“嗯。”陆缄抱着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听人说,洪县那边有位老大夫,医术也是极高明的。要不要去试试?”
林谨容淡然一笑;“行。先前姑母又问你了罢?我看不如··…··”不如一了百了。
“不是。”陆缄打断她的话,轻声道;“我是听人言,这大夫与病人也讲究缘分,水老先生的药你吃了不少,却也··…··兴许换一个就好了。”
林谨容道;“若是这个也不成呢?”
陆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我还听说了好几个,名声都不错,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我们且慢慢地试。”
林谨容抿了抿唇;“随你安排就好。我是担心,你把太多精力放在这上头,反倒影响你读书。”
“都是一辈子的事情,什么都放松不得,我有数的。”陆缄见她眉眼里透出几分淡意来,便不再多说,松开了她;“吃饭罢。”
天气炎热,晚饭以清淡为主。二人很快用完,协同去林玉珍请了安,从林玉珍房里出束,林谨容照例安排陆缄去听雪阁读书;“你先过去,稍后我便使人给你送茶果过来。”
陆缄看了看她;“许久不曾见你,想与你一同走走,不如你这会儿就与我一同过去如何?让樱桃回去取东西也就是了。”
林谨容见他虽是商量的口气,表情却是不容拒绝,心中觉得他此番归来情绪与以往有些不同,便不与他对着来,应了;“好。”
二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园中,身后也没有下人相随。陆缄一路上也不多话,并不再提看大夫的事情,只与她说说林慎之在书院里的一些琐事,林谨容听着,偶尔也和他说说家里的琐事。
到了听雪阁,陆缄往楼上窗前坐了读书,林谨容替他把灯烛点亮,上了热茶,便寻了本书,持了扇子坐在一旁对着那书发怔。
陆缄回头看了她几回,见她百无聊赖,几次想开口让她回去,话到口边却又收了回来,努力把心思放在书本上。
林谨容见他好似看得入了迷,便起身往窗边去,俯身往楼下看,樱桃和双全坐在楼下歇凉,就着灯笼翻线玩,玩得花样百出。正看得津津有味,忽听得身后“啪”地一声脆响,接着一阵乱响,好似什么东西滚到了地上。匆忙回头,却是烛台滚到了地上,陆缄手里持着书,呆呆地站在桌前。
“呀,怎么弄的?”林谨容怕那烛火燎着地衣,赶紧上前将烛台拾了起来,在一旁的灯烛上点燃了,重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