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令慈,杨兄在我家中论文,过两日再回家中。刚好,我有一侄女年方六岁,不曾读书习字,就请杨兄帮忙启蒙。”
杨廷清事母至孝,若果真带伤回去,只怕老母要伤心难过,只是自己出来为人写信也没有挣到几文钱,家中余粮也是不多,他一时踌躇不已,心中忧虑。
陈靖之看出他担忧,道,“红线,稍后你带上米粮肉蔬送去,权当纤云拜师之礼。再将偏房打扫出来,委屈杨兄住上几日。”
杨廷清哪还不知道陈靖之为他着想,一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只他面上肿了起来,外人也看不出来。还未说话之时,陈靖之已是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红线欢喜应了下来,立刻就去收拾卧室。陈靖之当下叫了陈纤云过来,与杨廷清见过。
话说刘七跌跌撞撞出了宝山坊,附近的人见了他都是厌恶地避开。忽然见了金蜈帮的帮众,激动大叫,几个帮众连忙把他架去金蜈帮。
金蜈帮是延川县的一个小帮派,帮众也有五六十人,风评向来不佳,只不过这一个帮派还算清醒,平日不敢招惹官府,还会暗地里帮官府做事。帮主名作唐良谷,四十余岁,看去身材不高。
他坐在大堂,听了刘七言语,不由紧皱眉头,“那宝山坊有什么厉害人物吗?”
一个头戴纶巾的中年文士摇着一把羽扇,和春日光景十分不符,他声音有些尖细,沉吟道,“宝山坊以前有一位小寒山的长老别院,听描述,好像就是那位长老的住处。”
“小寒山?”唐良谷有些震惊,“怎么会惹到小寒山的人?”
中年文士摇了摇头,肯定说道,“应该不是,刚才刘七说对方大放厥词,小寒山也不敢管他,那应该不是。”
唐良谷认真一想,说道,“十七八岁就有这样的功夫,不可小视,赶快让人去小寒山打探一下,看看是什么来头。要是招惹不得,那就踢回给董府,让董府去头疼。”
中年文士立刻让人去打探,半个时辰后得到的消息却是令人十分奇怪,提起此人小寒山之人都是恼怒,却不敢多言,派去的人还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唐良谷沉思片刻后,沉声道,“马上去账房取二十两白银,外加一株十年的人参,我们先去把人接回来。”说完想着似乎有纰漏,又是说道,“再准备十两。”
毕竟是自己派出去的人,不能让兄弟们寒心。当下唐良谷带了五六个帮众前往宝山坊。
此时陈靖之与杨廷清等人已是在用晚饭,几个地痞挤在前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