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品典论画、习文阅书,董县尉也是待我如亲如侄,你可敢到董府与我对质?”
那痞子撇了撇嘴,不敢说话。然而陈靖之笃定这几人不敢说谎,至于心通之法他根本不屑于用在这几人身上。
“就是董府的大管事,我刘七还能说谎不成?”那人梗着脖子,几乎带着哭腔道,“这是董县尉府里的事,少侠爷爷,你要是不信,那去问董大管事,我们可不敢打着董府的招牌。”
杨廷清不是蠢笨之人,没有别人授意,他们怎敢殴打有功名的学子,光是延川县的读书人就能用唾沫将他们淹死。只是他实在想不通,平日董府上下待自己极好,怎会如此做,那董府大管事不过一个下人,又怎敢背主行事。
痞子刘七仰头看了一看陈靖之,心中满怀期待,又是低声道,“少侠爷爷,董县尉可不是好惹的,要不你放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你要是不信,我们大可去找董大管事。”
陈靖之戏谑道,“胡说八道,如果是董府授意的,第一个杀了你们的就肯定是董府,你们还以为有何依仗?几只臭鱼烂虾,打死了你们也没人替你们出头。”
几个痞子不敢置信,可是陈靖之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还能走动,马上去找你们金蜈帮的帮主,告诉他,让他黄昏之前前来我这里赎人,否则明天我就扫平你们金蜈帮,那时就不是赔罪了事。”
刘七愣了一愣,随后看了一眼另外三人,咬了咬牙,道,“各位兄弟,我去求帮主救你们。”说完,爬了起来,好像根本没有受伤一样,风一样跑了出去。其余几个地痞则是抱作一团,不敢吭声。
陈靖之看了看杨廷清,见他状若呆滞,道,“杨兄,且稍坐片刻。”
杨廷清缓缓转过头,有些失魂落魄道,“陈兄,为何董府要如此待我?我视董观为知交,每每思虑文章,但有所得必倾囊相授。”
“这个你问我我就不知了,只世间的矛盾凶仇都是逃不过利益两个字。”陈靖之呵呵一笑,便进了客厅。
许久之后,杨廷清进了客厅,拱手道,“今日多谢陈兄援手,我现在要家去了,以免家母担忧。”
“呀,杨公子,你现在还受着伤呢?”红线刚取了药回来,听到这言语快步进来,面上露出几分担忧,忍不住道。
“杨兄,不如听我一言?”陈靖之看他似乎已经想明白了,道,“你现在受伤严重,回到你家中,令慈不是更加难以心安?不如在此稍住几日,待得消肿之后再回家中,等会儿我前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