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除了有功名在身,否则官堂之上也要下跪庭审。不仅是韩泵,此时堂上所有人都是神情一变,有戏谑、惊愕。
陈靖之神色泰然,他感应之下这刑堂背后有两人在默默观察自己,而且其中一人法力极高,应当在窍关第三重境界。而且,他能感受到,从他步入此中,便有一股法力笼罩下来,他心中更为警惕。
这二人其中一人头戴官帽,乃是延川县主簿胡懋。他认真观察了陈靖之许久,见其俊眉修目,顾盼有仪,不由暗暗点首,心道,“原来此子便是陈靖之,仪表倒是不凡。”
此时,胡懋身旁一个面容中正,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其人名为胥瀚禄,面色不悦道,“此子倨傲之至,不可轻纵。”
胡懋微微含笑道,“巡察使所言极是,桀骜不驯,难当大用。”眼前之人乃是延川道宫县伯座下的巡察使,极有地位,即便是县令也不愿得罪。当下他看陈靖之的目光也有了些许变化,竟然让道宫派遣一位巡察使前来,可见此事重要。
各神明主掌神异,享天地之寿,一地主神常常下设佐官如功曹、判官,其等都是神明,但是神明不可轻易参与人间之事,便设立道宫,吸收各地可以修行之人,同时也有不同司职。如延川县道宫之中设置了左右掌祭、六大巡察使,除此之外还有巡御郎、行走等司职。
胡懋眉头微微一皱,静静看向外间,道宫巡察使到此,就看陈靖之如何化解了,如果果真是天外来人,那一定要将其斩杀,否则必留祸端。
韩泵愠怒道,“此跪是让你崇法敬律,你这般岂非不敬天威?”
陈靖之面容淡然,正容道,“在下岂敢藐视天威,不敬律法?在下正是遵守高祖谕令,不致刑吏使失德于人前,落下不敬之名。只是在下乡野晚辈,不知礼仪,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韩泵面上抽了一抽,面色稍霁,若是陈靖之再度语出不逊,自然要好生教训一番。此时既然主动给了台阶,自然就坡下驴,冷笑道,“看来我还要承你之情了。”说完喝了一声道,“现有原告苗竹村阎氏女告发你杀其生母,夺其钱财,可有此事?”
陈靖之目不斜视,拱手道,“此乃诬陷之言,请刑吏使明鉴。”
“大胆小儿,堂下人证齐备,还要抵赖吗?”韩泵大声喝问道,“陈靖之,你且看一看这些供词,都是你同村之人作证画押的,你还有何话可说?”说完,一个差官捧了证词下来。
陈靖之扫了一眼,面上冷笑,抬起头正视堂上诸人,道,“可否让我问他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