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帝却拦住,一边令内侍和护卫送魏芃回王府,一边道:“十六弟不急着回府,朕正好也有事情想和母后和十六弟商量。”
说着,将朝堂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出来自己对其他弟弟的担心而已。宣王变了脸色,这么快这事就传到了京里,估计是暗卫飞鸽传书来的,自己接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路上一遇到蒙面人阻拦,那些人手里的扣着谢家二爷梓中送走的一双儿女,要逼他们一起走,谢峪明白只要走了,就坐实谢家谋反的说法,自然不肯跟他们走,来人杀了谢家这对儿女,谢梓中怒极与他们打斗起来,于是连同羽林卫诸人一起,被人诛杀,安国侯府和宣王府的暗卫均不敌,各有死伤,见大势已去,才逃走报信。至于顾书义,则是在混战中替谢四挡了一刀,所以才死的,李御医不知去向,那河水甚急,想来也已经淹死。
这些事情他当然不能说,也就是说,皇上接到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放给他的,造成谢家被人接应搭救失败的假相。
太后也变了脸,谢家手握重兵,一直忠于魏家,怎么会突然造反,而且北疆战事正紧,这个时候造反显然不是时机。
惠文帝与宣王分坐在太后两侧的锦杌上,看向对面的宣王道:“十六弟,你怎么看?”
宣王沉思片刻,道:“皇兄,您信吗?”
惠文帝不置可否,宣王了然,他是信了。他想了想道:“皇兄,臣弟感觉此事有不妥。皇兄这些年励精图治,大晋正是太平时节,百姓安居乐业,虽然边境战事不断,但也不曾动摇国本,而如今北疆战事正紧,且不说朝堂之上,便是百姓也甚是关注,此时与北狄勾结造反,便会失了民心,单凭他治下的三十万大军?”宣王轻轻摇头:“臣弟觉得难,这几次大战,死伤残重,再无民心响应,成不了事,他又何必冒这风险?”
太后点头道:“轩儿说的很是,皇上,谢家几代人镇守边关,若要反也会挑个好时机,若无万全把握,他怎敢谋反?”
惠文帝叹气,道:“朕也觉得此事疑点颇多,以谢峪的行事风格,原不应这样的。”
宣王不再多说,太后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不彻查清楚,直接断了案,必然会引起朝堂动荡,皇上要三思才是。”
惠文帝思索着,点点头,这事确实不一般的大。从慈安宫出来,惠文帝一脸愁容,宣王跟在他身侧,微笑道:“皇兄,也要放宽心,也许没咱们想的这么严重呢?”
惠文帝欲言又止,自己对兄弟的忌惮总不能这样说给这个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