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宫里,宣王魏锦轩正坐在锦杌上,陪着太后闲话,魏芃恹恹的倚在太后怀中,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太后一边揽了他,一边笑着低声哄道:“你这孩子最是无法无天,你父王罚你,定是你又顽皮了,哀家可不听你的狡辩,哀家只信你父王。”
魏芃噘了嘴,嘟囔道:“那皇祖母就把孙儿送回王府吧,反正您老人家也不在意孙儿的死活。”
宣王黑了脸,守着太后又不好发作,太后宠这孩子向来没边,每次稍稍责罚,他就找理由进宫告状,偏太后还每次都护着,让自己这个亲爹一身修理儿子的本事无法施展。这次也是如此,发现这小子又找理由进宫了,自己随后跟来,谁知人家已经告完状了,自己还要多听太后叨叨一番。
正说着,内侍通报,惠文帝来给太后请安了。宣王和魏芃忙给惠文帝行礼请安。惠文帝看着魏芃一脸的不开心,伸手摸摸他的小脸,奇怪道:“芃儿,这是怎么了,谁又招惹我们宣世子了?”
魏芃看了眼自家亲爹,嘟着嘴道:“有皇祖母和皇伯父护着,谁还会招惹侄儿,还不是……还不是我父王。侄儿不过就是打坏了一个琉璃玉屏风,就被父王罚跪,还要抄写经书。”
惠文帝呵呵笑道:“不过是一个琉璃玉屏风打什么紧?锦轩也太小题大作了。芃儿不怕,皇伯父宫里还有别的样子的,回头让人带你去挑一个就是了。”
宣王忍不住甩了个白眼道:“皇兄,那个琉璃玉屏风是前些日子他刚从您这搬回去,才摆了没几天。”
惠文帝微怔,反问:“就是那个南越国进贡的那个?他死乞白赖从翀儿那抢走的那个?”
宣王一脸的无奈,惠文帝忽然变了脸,咬牙道:“魏!芃!你还能再会作一点不!”这个玉屏风本是皇后喜爱之物,又让大皇子魏翀看上了,要赏给魏翀的,结果被这小子看中,死乞白赖的抢了去,魏翀身为皇子,可年龄要比他略大几岁,被他用话挤兑的,不得不让出来,自己心疼了好久,结果这才几天,就给他打坏了。这小子还能再败家一点吗?
眼看惠文帝火起了,魏芃嗖的一下跳了开来,向太后施礼道:“皇祖母,天色不早了,孙儿要回府给您老人家抄经,孙儿告退了。皇伯父,侄儿就不打扰您和皇祖母说话了。”说完撒腿就跑没影了。
太后嗔道:“皇上也真是的,芃儿还是个孩子,你们兄弟都这么严厉,吓着他可怎么好?”
眼见魏芃跑了,魏锦轩恐惠文帝有话要和太后说,自己在这多有不便,便要告辞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