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仪仗,梁王会用么?”
“用。”刘暾简略地说道。
“直接用?”
“总要上疏推辞一番,才能勉为其难收下。”
“原来如此。”刘群暗道还挺讲究。
二人说话间,远处一群人策马而过,直往新安县方向而去。
“那是什么人?”刘群问道。
“还能是什么人?朝贺之人。”刘暾说道:“多半是梁国哪个郡县的,结伴一起前往平阳。今年这场面,还真不小啊。”
刘暾一行就这样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中旬抵达了平阳。
“吁——”一群骑士急匆匆赶至。
他们身穿皮甲,弓刀齐备,一副精悍模样。
驿馆内外或坐或站着不少人,有人辫发,有人髡发,有人披发,还有的是晋人打扮。
领头的酋豪一愣,怀疑自己有没有走错地方。
他身后还有一辆马车,车内一孩童掀开帘布,好奇地看着驿馆。
“将军请随我来。”停在不远处的另一辆马车上有人下来了,招手道。
酋豪点了点头,带人跟了上去。
“一路上可还顺利?”此人赫然是鸿胪寺丞庾蔑。
酋豪知道他的身份,闻言拜倒于地,道:“有心算无心,还算顺利。”
“将军请起。”庾蔑将他扶起,然后看了下马车,问道:“那位便是令侄了?”
小童自抵达目的地后就再没放下过车帘,而是四处张望着驿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便是吾侄罴。”酋豪说道。
说完,招了招手,喊侄儿过来,叮嘱道:“此乃中朝真真正正的贵人,快来行礼。”
“蒲罴见过贵人。”小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无需多礼。”庾蔑将他扶起,又问道:“听闻是率义侯(蒲洪)嫡子?”
“是。”
“此间不是说话之所。”庾蔑招呼众人上车马离开,一路向西,直至平阳城西的单于台。
快过年了,这里的人大部分已经给假回家,只留了几个苦逼之人值守。
庾蔑挑了一处独立的僻静宅院,道:“此间便是尔等居所了。”
“多谢官人。”酋豪拱了拱手,道。
“却不知将军名姓……”庾蔑只知道对方会有人护送蒲洪之子前来平阳为质,却不知谁来护送。
“略阳蒲安。”
“原来是蒲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