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倾表情微怔,她冷笑道:“你走了就走了,反正我也没想过你会回来。可没想到,你一回来,就蒙住我的眼睛,用这种肮脏的手法夺了我的身体!”
君倾感觉心口涌起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
他很想为自己解释。
他很想告诉她,那时他被对手下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可是,那只是第一次。
后面的几次呢?
最可怕的是,这么做,他不后悔。
抢了她,强了她,让她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一点都不后悔!
只是,这些话不适合现在对她说,不然只会雪上加霜。默然垂首,他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悲哀、无力、愤怒一下子席卷艾棠全身。
艾棠只觉得浑身都被抽去了力量,最终化作无边无际的悲哀:“你确实对不起我。”
君倾望着她,仿佛又看到当初被他掳回城堡里的少女:脆弱、无力、苍白。
内疚感在心中喷薄而出。
他低下头用力亲吻着她颤抖的嘴唇,低声道:“对不起,我瞒了你这么久,竹子,给我一个机会,我用一辈子弥补你,好不好?”
机会二字,彻底点燃了她压抑许久的愤怒,她流着泪水撕心裂肺地质问道:“为什么要瞒我?你做了一次还不够,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地这样对我?”
“君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人掳走,被人侵犯是多么可怕的事?你知不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害怕有个人跑出来说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你知不知道,我曾想过直接往嘴唇涂毒药和那个抢掳我的坏男人一起同归于尽!”
以前有多喜欢,现在知道真相后就有多痛苦。
“你高高在上,你无所不能,你为所欲为,可你想过我的处境吗?君倾,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过?哪怕是一秒钟?”
越说,越觉得他比自己想象中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已经放弃了。
艾棠的泪水缓缓地顺着两颊滑了下来。
哭,不是因为他。
而是因为,她终于把这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听到她掏心掏肺的话,君倾彻底愣住了。
她说她想要跟自己在一起!
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己,亲手抹杀了这个的可能性!
艾棠由于刚刚的怒火攻心,加上一直饿着肚子,又被君倾压着,呼吸不顺。心力交瘁之下,眼前一阵发黑,连忙合上双眼平顺缓和自己。
君倾察觉到她脸色苍白,连忙从她身上抽离,把她抱回床上。
想去帮她探体温,手却在下一刻被她打了回来,君倾只觉得心如绞痛:“竹子,你还好吗?我让寒凛过来。”
艾棠撇过脸不看他,淡淡道:“不必,你离开我就好了。”
君倾骤然僵在原地,心口像被最锋利的刀刃划开,血肉模糊。
他觉得怎么就那么疼呢?
明明没有留下任何伤口,却比他身上的任何一道伤痕都让他更痛更难受。
心里已经鲜血淋漓。
却不是因为她要他离开。
而是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他所图的一时爽快会给她带来那么深重的伤害。
他想道歉,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对不起”三个字显得多么苍白。
君倾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悲痛又愧疚,许久之后,他轻轻握着她的手,温声道:“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艾棠面无表情,一点一点地抽回手指。
握住空气,君倾的心彻底凉了。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咕噜叫声响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随后君倾意识到是什么,拿起手机吩咐寒夙送餐。
艾棠看着他,突然开口道:“你去取餐。”
君倾不放心,起身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去。”艾棠直接撇过头。
君倾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坐上床,把她紧紧拥进怀里道:“那我在这里陪你。”
他知道,她心里还没有原谅他。
一旦他出去了,她就会走。
他不允许她有任何离开他的机会!
两人均静默无言。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寒夙送餐来了。
君倾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披了一件睡袍,出去开门。
由于艾棠住的是公寓式套房,有客厅和卧室。君倾一走出卧室,她立刻起床,打开衣橱拿衣服。
时间短,她来不及穿多么复杂衣服,只能用最快的速度穿上内衣服,直接套上一件宽松的连衣裙,两脚往步鞋里一蹬,跑进了浴室。
寒夙摆好餐点退下,君倾转身走回卧室便发现不见人,目光一扫,立刻朝浴室奔去。
浴室里,艾棠正在爬窗。
君倾面沉如水,伸手狠狠地把她拽了下来,压进自己的怀里。
艾棠挣扎着拍打他的胸脯,怒道:“放开我!”
男人面无表情地把她扔在柔软的沙发上,她才刚要起身,他庞大的身躯压下来,她被死死地困在他的胸膛和沙发之间,让她逃无可逃。
男人眸中涌动着风暴,也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他再次发挥他的强势,把她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撕了个干净。
艾棠瑟瑟地捂着仅剩的防护,倔强地抬头瞪着他:“你想怎样?”
“我永远都不会放你走。”男人的声音传来,强势、霸道的一面彻底展露出来,“如果你非要逃……”
“不——”
伴随着艾棠的惊呼,男人的后半句话也随之落下:“我只能让你下不了地。”。
艾棠趴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抠着沙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点轻微的声音都在他的力道之下破碎。
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君倾知道她饿着肚子,不想折磨她太久,暂时从她身上离开,给她披上睡袍,把她抱到餐桌前落座。
餐桌上摆的,几乎都是她喜欢的菜式。
优雅地拿起筷子,他夹了一块红烧排骨递到她嘴边。
她别开头不吃。
君倾蹙眉,声音低沉喑哑:“张嘴。”
她无视。
君倾放下排骨,拿起勺子舀了山药鸽子汤递到她的面前:“喝。”
艾棠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君倾端详着她的脸。
她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不过,她脸上带着余韵的红晕,看起来不像绝食抗议,倒像是撒娇。
君倾把汤喝进了自己的嘴里。
艾棠的身体顿时绷紧。
虽然她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她就坐在他怀里,那细微的反应瞒不过他。
她是怕他强行对着嘴喂?
君倾的心情突然好了几分,将嘴里的汤吞进肚子里,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宝贝儿,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艾棠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不过,她更警惕了。
君倾单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挪了挪,低沉的嗓音拂在她的耳畔就好像诱人犯罪的撒旦,“如果你不肯喝,我只好先把你下面喂饱,喂饱下面,你就肯喝了。”
艾棠猛然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会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话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君倾双眸紧紧凝视着她的脸,薄唇微启:“现在你可以选择,想先喂下面,还是先喂上面,抑或上下一起来。”
艾棠:“……”
他刚刚还没餍足,只是因为她饿着肚子才会中途改为吃饭。
艾棠怒恨交加地瞪着他。
他干脆帮她选择:“那就一起吧。”
用腿隔开她的腿,男人扣住她的腰往上提,然后——
艾棠终于绷不住:“我吃饭,我自己吃。”
君倾眼底露出一抹笑意:“乖。”
艾棠起身坐到距离他最远的对面,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他只给她披了一件睡袍,腰带在刚才的折腾中弄得松松垮垮的,领口微敞着,坐在对面,他可以看到她露出的肌肤上红痕点点,秀色可餐。
君倾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一顿饭也用得极美味。
饭后,寒夙收拾了餐具,君倾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三人沙发被用过之后,凌乱不堪,君倾不想叫客房服务,便抱着艾棠一同挤在单人沙发上。
说挤,实际上也就他一个人坐着。
艾棠坐在他的膝盖上。
说起来,君倾对电视节目其实不敏感,他只是想懒洋洋地抱着她享受这段美好的宁静时光。
所以,电视在播什么内容,他完全不关心。
艾棠恰好相反。
她松不开他的桎梏,又不想看他,正好电视里播放的是霍朗首部当男主角的仙侠剧,她便认真看了起来。
君倾一边手扣着她的腰,一边手把玩着她的发丝,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以为她只是随便看看,谁知一抬眸,就看到了霍朗白衣飘飘大杀四方的情景。
君倾认出霍朗就是和她拍冰泉戏的男主角,长着了一张骗人的小白脸的样子,他的眼神沉凝了下来:“你喜欢他?”
无聊。
艾棠不想理他。
君倾见她不理,不甘心地把她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似是质问又似是撒娇道:“你回答我。”
艾棠朝他翻了个白眼。
下一秒,她就被人掀翻过来,横趴在沙发上。
君倾的巴掌没有一丝犹豫地落了下来。
又是打屁股。
声音很响。
但他没用什么力气。
艾棠更加不想和他说话了。
这个男人,脑子里绝对有坑!
君倾本意也是想让她给点反应——无论什么反应,而不是像个木头人一样,见打屁股都激不起她的情绪,他伸手把她抱起来,再往下压。
她一下子骑在了他的腰上。
艾棠:“……”
这个睡饱思那啥,吃饱也思那啥的家伙!
他捧着她的脸,逼问她:“你不喜欢他,你只喜欢我,对不对?”
艾棠简直忍无可忍:“我喜欢你去死!”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太冲动了。
而冲动的结果是,他开始了新一轮的袭击。
被迫地承受,艾棠的眼角一下子红了,沁出晶莹的泪水,如若雨后初晴,美不胜收。
君倾仰视着她,暗沉近乎浓墨般的双眸中漾着温柔的涟漪:“竹子,告诉我,你还爱我。”
艾棠沉默。
男人狠狠地来了一下,语气之中低沉沙哑又蕴藏着情欲:“告诉我,你爱我或者不会离开我,我就不动你了。”
以前真相没被揭开,他不会用君倾这个身份明目张胆地要求她,可现在,他是不顾她的感受在毫无止境地索取。
艾棠还能保持沉默,可是……
她真的好累。
好乏。
好无助。
她意识有些晕沉沉的,双眸半遮半掩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也是唯一一个。
他用那么无耻的方式夺走了她的清白。
现在却毫不怜惜地进行索取!
一轮结束了。
男人将她抱下来,凝视着她,等她渐渐缓过来,低哑着还带着情欲的嗓音问:“还有力气吗?”
不想说话。
不想动。
艾棠合起双眼,不理他。
男人略显粗粝的指尖缓缓地落在她的脸上:“你不想离开我的对不对?”
艾棠好像已经睡着了。
但他知道,她没睡,她是不想回答自己。
客房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只有仙侠剧优美的片尾曲在回荡。
君倾深深注视着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带着无数纷乱的心绪。
他只是想让她给点反应而已。
可他好像用错了方法。越这样做,就把她推得越远。
君倾突然有点害怕,他用力抱紧她,趴在她的耳边低低道:“竹子,我不闹你了,只要你和我说说话,说什么都可以。”
回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
沉默到让君倾担心她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她突然动了动,手指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背:“倾倾哥哥,我想洗澡。”
君倾顿时精神大振。
这是回来之后,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她不生气了?
君倾激动地把她抱起来,想看看她,她却没让,只是抱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君倾把她抱进浴室里。
他没有再动她,只是格外温柔细致地和她洗澡。
哪怕触碰到她柔软滑腻的肌肤让他心猿意马,他也忍了下来。
洗完澡,他把她抱回床上。
因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洁白细腻的肌肤上红痕点点,一眼望去,好像一株春日里开满桃花的树,缤纷的花瓣,充满惊艳。
君倾拉起被子正要给她盖好,她再次拉住他的手:“帮我上个精油。”
君倾很怕她会像木头人一样,不管做什么都只给他一个空洞的眼神。
如今她肯提要求,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