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渡船都买下来,你要是愿意,雇一艘咱们乘坐,再雇十艘陪着玩也可以。”
“炫耀吗?”
言卿白了马车里一眼,不客气的将包裹接过来,入手极沉重,显然数量不少。
他朝着渡口那边过去,还没来得及问有没有人愿意接个大活儿的,就看见远处有一个骑着老黄牛的少年往这边过来,这少年生的又黑又丑,手里挑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大块鲜肉。
……
……
小船上
坐着的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杨沁颜看看他们,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眼少妇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起来她是其他几个人中好像最平静的,但杨沁颜却看的很清楚,白眼少妇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那是一双可以将坚固的石桥砸坍塌的手,杨沁颜丝毫也不怀疑这双手的威力,因为她亲眼见证过。
坐在对面的老者言卿没有发抖,但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他有个习惯,左手一直放在袖口里,那是因为他左边袖口里有一个鹿皮囊,暗器都出自这里。现在这只鹿皮囊就丢在他脚边,很瘪,已经空了。
俊美的年轻书生用一块手帕裹着右手,血从手帕下面渗透出来,他的虎口裂了。在他脚边放着他的剑,却只有原来一半长,上半截剑身不知道去了何处,此时剩下的断剑显得那么无助,杨沁颜记得那长剑如龙吟一般的铮鸣,记得那轻弹剑锋间被斩断的人斩断的大树,可现在断了的是剑。
三个人,对一个骑牛的少年。
败了
“谢谢!”
白眼少妇看了一眼撑船的村姑,很郑重的说了声谢谢。
“谢我没用,如果那个骑牛的小子真有心杀人,我就算出手也拦不住。我修为不比你们强,就算突然出手让他有些意外,但即便你我四人联手也不一定能挡得住。他没有尽全力,你们应该也看得出来。”
“我好像见过你。”
年轻书生看着村姑说道:“在方解的铺子里?”
“是”
村姑点了点头。
她叫杜红线
她是苏屠狗的老婆。
在江南已经生活了好几年,自从怡亲王造反之后她就离开了长安,在长江畔留下来,之所以那些渡船那么规矩,就是因为她在。当初老院长万星辰长江上一剑七百里刺破了罗耀的金身后寿终正寝,是她葬了老院长。
“他为什么不愿意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