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交给朱撑天。信要贴身放着,一路尽快赶过去,不要在意汗水是否把信弄湿,湿了最好。”
“喏”
陈孝儒应了一声,连忙吩咐人去做。
“去把之前潜藏在庆元城中的骁骑校都请来,我要请他们吃酒。昨天让你们询问他们都家在何处可问了?”
“都问清楚了!”
“派人,每户送一千两银子,锦缎十匹,每户分一百亩勋田。东西直接送到他们家里去。”
方解淡淡道:“有功当赏,还要重重的赏。”
……
……
长江
长丰镇渡口
马车在距离渡口几百米外就停了下来,赶车的老者跳下来,将戴着的斗笠往上拉了拉,看向渡口那边。或许是因为战乱的缘故,渡口的人很少,河边有一排渡船靠岸等着活儿干,看起来很有秩序,第一条船离岸之后,第二条船就会过去停在栈桥边,而从南岸返回的船则自觉的排到最后。
没有抢客的事发生,闲着的渡船上,几个渔夫凑在一起谈天说地。
栈桥那边,有一大队人似乎在等着过河,正在和船夫讨价还价。看起来像是个望族,足有百十口人。渡口没有官船,只有小船,这些人想要过河最少要四五条船才能过去。因为朝廷大军和罗屠的叛军激战,罗屠败退之后就将沿岸所有大船都带到了江南,官方的渡船估计也都被抢走了。
但是即便战争还在继续,可沿岸的百姓也要吃饭,所以摆渡的船夫依然还在接活儿。
乱世之中,秩序还能这么好,真让人刮目相看。
“马车要留在江北了,没有大船。咱们不能直接渡河过去,要包一条船逆流而上,一直到黄牛河和长江的交汇处再南下,不知道那么远的路程有没有人愿意接。”
老者对马车里说道。
马车里伸出一只很漂亮的手,五指修长白皙,手心里放着一块玉牌。
“这是我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应该还值不少银子,折换了的话足够一户人家十年所需,应该够了。”
说话的是大隋长公主杨沁颜。
老者正是演武院教习言卿,他看了看那玉牌:“乱世黄金,盛世珍玩,这东西船夫不识货的。”
他问:“姓谢的小子,我就不信你身上也没带银子。”
马车里低头看书的年轻男子笑了笑,将身边的包裹递出去:“我是谢家的人,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这包里的银子足够把这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