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那就难了。”
怀秋公想了想问道:“我听说你曾经对陛下进方略,以水师封锁水路,断开西北三道与内地的一切粮道,打算把那三道江山封成一块荒地?”
方解点了点头:“不成熟的想法,说了我便后悔了。”
“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后悔。”
怀秋公笑了笑:“这方略虽然不好实施,但对于朝廷来说未尝不是办法。陛下一心想亲力收复西北三道,让你拖上罗耀半年也是为了调集大军运送粮草。但是,陛下亲征,百万大军半年就能将国库拖空……相比于你提出的封而不打的策略,打,似乎消耗更大。”
“若是以朝廷强大的水师封住水路,只需半年,叛军就会逼不得已向东进兵,叛军没有战船,渡河谈何容易?让叛军攻一次,咱们就挡一次,有机会就杀过去,没机会就退回来。这样打虽然略显小气,但对朝廷有利。给朝廷两年时间充盈国库,训练兵勇,然后再进兵伐之,当无败可言。”
听到这番话,方解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陛下是等不了这两年。”
“陛下又岂是只想打回西北三道?”
怀秋公笑了笑:“我侍奉陛下也有十几年了,对陛下的性情也算了解一些。陛下坚持亲征讨伐叛逆,其实还是存了进兵蒙元的念头。满都旗那两千里草场已经在大隋的疆域图上画出来了,陛下会再剪掉?”
“还打?”
方解皱眉:“国库最多支撑大军半年,若是再对蒙元用兵……朝廷……扛得住吗?”
他问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到刚才怀秋公说也未必再有几年太平的话,心里忽然一惊,隐隐间,他似乎明白了怀秋公是什么意思。
“所以陛下现在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所以才会派你到西南雍州。”
怀秋公道。
方解道:“西南不乱,陛下就会放开手脚去打……可是,西南一时不乱,不代表久后不乱。若是朝廷大军在西北耗上几年,国库空虚,兵备骤减,西南……未必稳固。”
“怀老,我怕自己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万一查不出什么,岂不误了大事?”
怀秋公笑了笑淡然道:“其实说难也不难,你只需记住,人要做乱必然心虚,无论是谁。所以从罗耀对你的态度你就能看出些端倪,他若对你冷冷淡淡不闻不问,那他便还是那个高傲的大将军。若他对你热情殷勤……你就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