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猛然一动。
……
……
怀秋公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说这天下没有几年可以太平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他已经告老归家,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方解诧异了一下。
“怀老……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怀秋公将车窗帘子放下来,不再去看沿途秀美的风景:“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你只需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天下再怎么样,也还是这个天下。”
这话,方解更诧异。
怀秋公似乎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叶近南身边那个被你打残了的陆将军,此时已经深埋于黄土之下了吧?”
方解微微愣神,没有否认:“是”
“我就知道,你会从他开始下手。”
怀秋公道:“想查罗耀,那个姓陆的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你与他有私怨,所以猜到你杀了他并不是什么难事。以你做事的风格,要是不利用这个人才奇怪。你这一路上故意正眼都不瞧那人一眼,就是故意在让他心中愤恨吧?他越来越难受,只能脱离队伍先走。而你,就一直在等着他离开。”
方解笑了笑道:“幸好怀老您不在刑部或是大理寺做官。”
怀秋公摇头:“这不是什么难猜的事,那个叶近南现在只怕已经在后悔了。当时他没想到,不代表他现在想不到。等你们到了雍州之后,他发现姓陆的并没有回去,他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怀老的意思是,我这次到雍州不会好过?”
怀秋公沉默了很久之后摇了摇头:“你毕竟是钦差,如果罗耀真的只是想求陛下赐婚,你到了雍州纵然不被奉为上宾也不会为难你,罗耀行事风格虽然直接甚至可以说狠辣,但其城府同样深不可测,即便他知道姓陆的牙将死的不明不白,应该也不会追究什么。”
方解忍不住叹了口气:“陛下让我拖罗耀半年,也就是说我在雍州最少要待上两个月,这两个月可怎么耗过去?”
“这个靠你自己。”
怀秋公道:“我能教你的无非是些朝堂上的东西……至于你怎么在雍州耗上两个月,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若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陛下也就不会派你南下。”
“怀老”
方解顿了一下忽然问道:“说句越了规矩的话,您认为西北战事是否能顺利平定?”
“西北不难,可若是再加上别的